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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长期以来一直担心政府监控,这是理所当然的。被政府监视令人非常不安,尤其是当政府特工在调查你的私生活时。
无人机技术的兴起在这方面很有帮助。以前政府需要一架飞机或直升机来获得你或你的财产的鸟瞰图,而现在他们只需要一个小型的遥控设备。
政府使用无人机监视美国人的问题在最近的一些法院案件和立法纠纷中出现。
最近的一个案例涉及托德和希瑟·马辰夫妇,他们住在密歇根州长湖镇一处占地5英亩的乡村地产上。
托德喜欢修理汽车,他在自己的地产上有很多车。
多年来,该镇一直在追查这对夫妇违反分区规定的行为,指控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非法存放“垃圾”。但问题是,从房子外面甚至看不到这些车……也就是说,除非你在头顶上驾驶无人机。
而这正是这个乡镇所做的,该镇甚至没有试图获得搜查令。而是雇佣了一名承包商,让一架无人机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多次在马克森家的地产上空飞行,高度低至150英尺。
该镇现在试图利用无人机拍摄的照片作为证据,证明马克森夫妇违反了当地的分区条例。“如果政府想进行这样的侵入性监控,第四修正案要求它获得许可,”司法研究所律师迈克·格林伯格就此案说。
“城市规划部门甚至连申请一个都没有,这表明他们对密歇根人的宪法权利漠不关心。" 纽约市近年来也因其在这方面的决策而成为众矢之的。
2019年,纽约警察局获得了14架无人机,用于“监控庞大的人群,调查危险废物泄漏,处理人质情况,到达犯罪现场的偏远地区等任务。”
尽管纽约市警察局(NYPD)坚称无人机不会被用于未经授权的监控,但许多人担心将这项技术交给警方只会自找麻烦。
隐私倡导者援引这些担忧,推动了名为《监控技术公共监督法案》,简称“POST Act”)的立法。
该法案要求警察局发布有关监控工具使用情况的信息,并建立一个年度监督系统,以审计对部门政策的遵守情况。
乔治·弗洛伊德去世后,该法案在2020年6月获得通过。
法律问题
未经授权的政府监控的法律问题围绕着美国宪法第四修正案,该修正案规定如下: 人民的人身、房屋、文件和财产安全不受无理搜查和扣押的权利不得侵犯,除非有正当理由,并经宣誓或证实,特别说明要搜查的地方和要扣押的人或物,否则不得发出搜查令。
简单地说,政府不能随心所欲地进行搜查和扣押。他们需要申请搜查令。
自1791年该修正案通过以来的两个多世纪里,堆积如山的判例法为什么是“不合理”以及什么是“搜查”或“扣押”建立了先例。
其他相关问题也引起了广泛的诉讼,例如在违宪搜查中收集的证据(如未经授权的无人机飞行的照片)是否可以在法庭上使用。
在这个问题上,有一个长期的先例。“一个多世纪以来,对违反第四修正案的补救措施一直是压制非法获得的证据,”司法研究所指出。马克森夫妇是否会胜诉还有待观察。
然而,清楚的是,无人机技术为政府提供了前所未有的间谍能力——如果能够逃脱惩罚,他们会很乐意用这些能力来对付美国人。
哲学问题
对于《权利法案》中提到的许多话题,自由意志论者坚决支持承认这一权利(例如,言论自由和持枪权)。然而,第四修正案存在一些哲学问题。
经济学家和政治哲学家瓦特·布拉克在他的书《捍卫不可防御2》的偷窥者章节中谈到了隐私权。
“根据自由主义法典,”布洛克写道,“我们可以对彼此做任何事情,不管他们喜欢与否,只要我们这样做不侵犯——不是他们不存在的隐私‘权利’,而是——他们对自己的财产权利和正当拥有的物质财产。”
正如布洛克正确指出的那样,从自由主义的角度来看,监视他人在技术上并不构成侵权。
事实上,一项得到一致认可的隐私“权利”会导致各种荒谬的法律,比如禁止侦探或禁止大多数新闻和八卦。
那么,我们应该让政府随意监视我们,并且永远不通过法律途径进行反击吗?当然不是。
反对政府监控有一个合理的哲学案例——它并不基于所谓的隐私权。
从自由主义的框架来看,在这方面最根本的一点是,政府的监控是由纳税人的钱资助的,而这些钱是被强制拿走的。
在自由主义者看来,仅仅这一点就使得这种行为不道德。同样值得指出的是,政府监控的目的不一定是保护人民。
有时,政府使用无人机是因为它打算将其法律强加于人(如Maxons和长湖镇的分区法律),在这种情况下,政府使用监控作为侵犯自由的手段。
在这种情况下,自由意志主义者通常会采取战术行动。虽然我们可能在哲学上不同意第四修正案,但让州政府遵守其规定的隐私法通常是捍卫人民自由(财产权)的一种比诉诸哲学理想更有效的方式。
仅仅说“这是他们的财产,他们有权随心所欲地使用它”可能是对分区法更合理的哲学反驳,但这在法庭上并不特别有效。
如果诉诸第四修正案能说服当权者尊重财产权,那也没什么不好。我们只需要认识到,对于自由主义者来说,这样的呼吁仅仅是一种实用的策略——反对政府行为的哲学论点与法律论点截然不同。
自由国度的隐私
这就是反对政府无人机的理由,但是私人无人机呢?
鉴于自由主义者不承认隐私权,自由国度会让私人无人机到处飞,不断窥探人们吗?
当然不是。隐私需求很高,因此无人机几乎肯定会受到自愿合同的监管。
布洛克在《偷窥者》一章的结尾回应了第四修正案,他总结了自由主义者对隐私的立场如下:“我们没有这样的权利。幸运的是,这只是一种特权,一种自由市场体系能够赋予我们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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