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源情报|国际动态|CCDCOE举行Crossed Swords 2024演习

2024年12月12日，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CCDCOE）在爱沙尼亚塔林启动了“交叉之剑2024”（Crossed Swords 2024）网络演习。本次演习以进攻性网络能力为核心，吸引了40个国家参与，包括北约成员国及非成员国。此次演习的开展，不仅标志着北约在网络空间军事化领域的进一步推进，也对中国及其他非北约国家的网络安全和技术竞争格局提出了新的挑战。

一、基本内容

事件背景

“交叉之剑2024”是北约年度网络演习的重头戏，旨在应对全球日益复杂的网络安全威胁。本次演习集中在进攻性网络能力的实战化训练，涵盖从技术层面的网络攻击方法到军事指挥层面的协同与控制能力。参演背景设定为虚拟国家“贝里利亚”（Berylia）和“克里姆索尼亚”（Crimsonia）之间的冲突，模拟真实场景中的网络对抗。

演习环境设计为动态化、多变性极强的危机场景，目的是最大程度还原现代战争中网络冲突的复杂性。参演方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从侦察、入侵、渗透到最终破坏的完整网络攻击链条，并主要针对关键基础设施（如能源、电力、交通、通信等）和物流系统进行攻击。这些目标在实际战争中被视为“软肋”，演习突出其重要性，旨在培养参演方迅速摧毁对方作战能力的能力。

此次演习分为多个层级，从技术实施到战略指挥，涵盖了广泛的内容：

网络攻击训练

参演团队需要模拟包括漏洞利用、权限提升、目标控制和数据窃取等一系列复杂技术行为，完成全链条式的进攻任务。

多领域协同

通过与特种部队演习的同步训练，探索网络攻击与传统动能作战的联合效能，例如在实地特种行动中利用网络攻击切断敌方通信、破坏基础设施，为前线作战创造优势。

国际经验与技术共享

演习邀请了来自40个国家的网络专家，包括北约成员国与非成员国。通过多方协作，共享各自的技术、策略和应对方法，旨在提高北约在全球范围内应对网络威胁的能力。

学术界与产业界合作

值得注意的是，本次演习获得了多家学术机构与知名企业的参与支持，包括微软（Microsoft）、红帽公司（Red Hat）、CrowdStrike、Splunk等国际技术领先者。这些合作伙伴不仅提供了最新的技术支持，还帮助模拟更贴近实际的攻击场景。军民融合的方式使北约能快速将商业技术转化为军事应用，极大提升了训练的技术含量。

此次演习吸引了广泛关注，北约高层多次公开表达其战略意图。CCDCOE主任马尔特·诺尔马博士指出，虽然北约的定位是防御性联盟，但掌握进攻性网络技能对于威慑潜在对手至关重要。他强调，了解对手的技术和策略是构建有效防御体系的必要步骤，而演习为这一目标提供了良好的实验平台。

演习总监杰克·希斯指挥官则进一步补充，此次演习的技术背景和攻击目标极具现实性，尤其是对关键基础设施的集中攻击，反映了现代网络战中最常见、最具破坏力的战术模式。这种高度针对性设计不仅可以测试北约成员国的技术能力，还能发现潜在的安全漏洞并加以改进。

通过此次演习，北约不仅在内部构建了一个高效的协作网络，也展示了其在全球网络安全领域的技术实力与决心，为未来潜在冲突积累了经验和技能储备。

二、当前态势

态势背景与发展

近年来，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网络空间逐步成为大国博弈的核心领域之一。国家间的竞争从传统领域扩展至网络空间，网络战已经成为与陆、海、空、天并列的“第五战场”。北约作为全球最大军事联盟，在这一背景下不断调整其战略定位，将网络安全提升为与传统安全同等重要的优先事项。

北约通过举办一系列网络演习，强化其联盟成员国的网络作战能力，以保持在全球网络安全格局中的技术优势和话语权。“交叉之剑2024”正是在这一战略框架下展开的一次重要演习，其设计目标不仅是提高成员国的网络进攻能力，更是通过军民融合、技术共享、模拟实战等多种方式，推动北约在网络空间的全面军事化进程。

特别是近年来，北约频繁提及“多领域作战”的概念，将网络空间作为与陆海空协同的关键战场。本次演习以关键基础设施攻击为核心场景，并结合特种部队的协同训练，进一步反映了北约在网络空间多领域融合能力上的深耕。

现状分析

1. 技术合作与联盟内部整合

北约成员国在网络技术方面的合作日益紧密，本次演习便是通过技术整合与经验共享推动联盟整体能力提升的典型案例。参与演习的企业和学术机构通过提供最新的攻击工具和模拟技术，使得北约能够在实战化训练中更真实地模拟现代战争场景。这种军民融合的模式让北约在网络军事能力的开发上形成了显著优势。

2. 联盟影响力的全球化扩展

北约不仅仅依赖其内部成员国的合作，还通过与非北约国家的协作扩大其网络影响力。通过邀请其他国家观察和参与演习，北约试图建立更加广泛的技术和经验分享机制，将其网络能力影响范围从传统的西方阵营扩展至更多的中立或发展中国家。此举不但增强了北约的国际号召力，也进一步巩固了其在网络安全领域的领导地位。

3. 作战能力的多领域拓展

通过将网络攻击与传统军事手段相结合，本次演习凸显了北约对未来战争形态的理解和实践能力。网络攻击作为战场前沿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为动能作战提供战术支援，例如摧毁敌方通信网络、破坏后勤供应链，为传统军事行动创造更加有利的作战条件。此次演习的设计显然是为未来的多领域战争进行“预演”，这将大幅提高北约成员国的综合作战能力。

4. 加速网络空间军事化进程

北约近年来的网络战略越来越明显地偏向进攻性，其网络演习已从最初的防御性演练逐步扩展到多领域的进攻演习。本次“交叉之剑2024”通过全面模拟攻击链条，以及针对关键基础设施的“破坏性实验”，展示了北约在网络空间军事化进程上的深度布局。

5. 全球网络安全态势的潜在风险

北约网络演习的持续开展虽然旨在提高联盟的自我保护能力，但也无形中对全球网络安全态势产生了潜在威胁。演习内容中所涉及的技术可能在未来成为某些国家进行网络攻击的模板，而北约演习的攻击性训练也可能被其他国家视为挑衅，进而引发网络空间的“军备竞赛”。

三、未来趋势与影响

1. 北约网络能力进一步增强

北约未来将通过更频繁的联合演习深化网络攻防一体化能力，逐步形成集成性、系统化的网络作战能力。通过“交叉之剑”这类高实战性演习，北约能够不断优化其技术与战术，并将其攻防能力在联盟内部标准化。这种标准化将促进成员国之间的无缝协作，提高联盟整体应对网络威胁的效率。此外，北约可能进一步拓展协作范围，吸纳非北约国家参与演习或观察，以扩大其技术与战略联盟的全球覆盖面，强化其在网络空间的影响力。

2. 网络空间军事化程度加剧

随着北约对网络空间的资源投入加大，其网络军事化程度将进一步提高。未来的网络对抗将不仅局限于传统的攻击与防御，而是涵盖威慑、信息战、心理战等更复杂的作战形式。例如，针对敌方的关键基础设施开展精准打击、通过网络手段操控舆论等战术，可能会成为多领域作战的重要手段。此外，北约在网络空间中的主动性增强，可能导致更多国家被迫参与网络“军备竞赛”，使得全球网络安全局势更加复杂化。

四、分析研判

北约在网络空间军事化的趋势已经形成，并将在未来不断深化。这一趋势不仅仅表现在演习的频率和规模上，还包括演习内容的多样化和复杂化。以下几个方面体现了这一不可逆转的态势：

1. 演习频率和范围扩展

北约未来可能将类似“交叉之剑”演习的频率从年度扩大到季度甚至月度，以快速应对不断变化的网络威胁。此外，演习的范围可能从现有的攻击关键基础设施和物流系统，逐步扩展到金融网络、智能电网、太空通信系统等新兴领域。这种扩展将进一步提升北约的作战多样性，使其能够在更广泛的场景中对潜在对手施加威胁。

2. 技术与战术的联动升级

北约在技术研发与战术设计上的联动正在增强。未来演习可能更加注重新兴技术的军事化应用，例如人工智能、大数据分析、量子通信等技术的结合，以提高网络攻击的精准性和防御的复杂性。同时，战术层面可能从单一目标攻击升级为多目标、跨领域的协同打击，利用复杂的网络攻防链条削弱对手的综合国力。

3. 全球协作机制的强化

北约未来可能通过与更多非北约国家的合作，进一步扩展其全球网络安全联盟。这种合作可能包括技术交流、情报共享以及联合演习等方式，旨在强化其网络战能力的全球辐射力。随着北约影响力的扩大，其技术标准和作战经验也可能逐步向国际社会输出，对非北约国家，尤其是新兴大国的网络安全策略形成挤压和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