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向来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军之所以能够取得中途岛战役的胜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破译了日军的部分无线电通信密码,从而提前掌握了许多重要情报。随着时代的进步,通信能力已发展为任何军队都不可或缺的“神经系统”,一旦失去通信,军队就会像浑身麻痹一样任人宰割。俄乌两军对通信与电子战的重要性也心知肚明,俄军无线电子战主官尤里·拉斯妥奇金(Yuriy Lastochkin)少将就宣称可通过电子战瘫痪敌方的指挥与控制体系,以此抵消北约在装备上的技术优势, 甚至决定所有军事行动的命运。
以俄罗斯陆军为例,其四大军区及总参谋部各配有至少一个独立的电子战旅,各旅分别下设四个电子战营和一个电子战连。此外包括机械化步兵旅和坦克旅在内的大部分机动部队也都配有一个电子战连。俄军的电子战旅配备“摩尔曼斯克 BN”(Murmansk-BN)等重型电子战系统,干扰距离达到数千公里;电子战连则配备 R-330Zh“居民”(Zhitel)等中轻型电子战系统,干扰距离约为数十公里。这些系统理论上能够有效压制敌方通信,使俄军能在“电子护罩”的掩护下展开行动。这些强大的电子战力量令西方深为忌惮,而鉴于俄军在黑海压制美军“宙斯盾”系统和在叙利亚干扰美军 EC-130 电子战飞机等战绩,部分专家甚至认为俄军的通信与电子战能力强于北约。
然而在此次俄乌冲突中,俄军虽调集了所有电子战旅参战,但在通信方面最初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屡屡曝出通信遭到乌军窃听、加密通信系统无法运作乃至使用民用对讲机和手机等问题。俄军的窘境不但令观察家们大跌眼镜,原本以为俄军将轻松取胜的全球舆论也一片哗然。不过当战场重心转移到乌克兰东部的顿巴斯地区后,俄军的通信状况似乎又有了明显改善,反而是乌军在电子干扰下苦苦支撑。那么在通信与电子战方面,俄乌双方的表现究竟如何?为了厘清其中的是非曲直,本文将从多个角度分析此次战事中的通信态势和热点问题,从而将这场无形的较量更加清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1、战场通信态势浅析
1、战场通信态势浅析
1.1 大范围闪击战撕裂俄军通信体系
尽管俄方一再宣称始终按计划开展军事行动,但在开战之初,不论是重装部队在多个方向上的狂飙突进,还是空降军突袭安东诺夫机场,明眼人都能看出俄军起初寄希望于通过闪击战逼降乌克兰政府。但由于严重低估了乌军的抵抗意志,俄军的愿望最终落空,同时闪击战带来的风险也浮出水面,其中之一便是被西方大加嘲讽的通信安全问题。在战争初期,俄军的战场通信多次被乌军乃至无线电爱好者截获,有的乌军甚至切入俄军频道与俄军对骂;乌军发现一些俄军战俘使用的并非军用通信装备,而是中国宝锋等民用品牌的对讲机;乌军监听到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特工的手机通话,后者向上级表示保密通信系统 ERA 无法运作。这些迹象似乎表明俄军的通信与电子战能力远没有其宣称的那么强大,许多人更是借此将俄军贬低得一无是处,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俄军暴露出的通信安全问题其实与闪击战这一作战样式密切相关。这种高强度作战样式既需要事前严格保密,又需要在短时间内出动大量兵力和装备,同时各单位之间还需要密切沟通和协调,行动难度本就极大。加之乌克兰是除俄罗斯外领土面积第二大的欧洲国家,要想在如此广阔的地域内一边奔袭一边维持战场通信,俄军就必须为部队配备足够多的高性能安全通信装备,在很短的时间内沿途设立大量通信中继站并保障其安全,以及经常对部队进行大规模长途奔袭训练,使十多万部队能够适应通信不畅甚至中断的局面。考虑到俄罗斯的经济状况,俄军显然对这些要求力不从心,那么在实战中错漏百出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冲突前夕,出于保密需要,俄军出兵前并未将行动计划告知中低层官兵,以致许多部队没有时间交换加密密钥,未能提前建立加密信道;俄军出动的兵力至少有十多万人,其中不少部队都未配备先进通信装备,乌东亲俄武装和车臣部队更是广泛使用民用对讲机和手机,给乌军和北约的电子战部队留下可乘之机;俄军长途奔袭,不但被迫遗弃了一些故障装备,导致通信与电子战能力下降,先头部队与后方指挥机关之间的距离还超出了部分军用通信装备的工作范围,结果只得使用受乌安全部门监控的当地民用蜂窝网络进行联络,优先解决通信的有无问题;虽然俄军刚一开战就对乌克兰实施了通信干扰,但以“领土防御部队”(Territorial Defence Force,TDF)为主的乌军二线部队往往驻扎在城市附近,这些部队普遍使用手机进行通信,导致俄军的电子战部队无法甄别军事目标和民用设施,难以发挥全部实力。除此之外,据称通信不畅还迫使一些俄军高级军官靠前指挥,结果遭到乌军重点打击。
不过当交战重心转移到乌克兰东部的顿巴斯地区后,俄军就基本没有再曝出上述问题,反而是乌军通信频频遭到严重干扰。之所以出现这种反差,就是因为自 2014 年乌克兰爆发内战以来,俄罗斯在乌东地区经营多年,其在当地的通信与电子战体系相对完善,部队间的沟通与配合也更加成熟,自然很少出现通信安全问题。此外俄军无疑也会吸取第一阶段作战的教训,着手加强官兵的保密通信意识,以及管理控制区内的民用通信网络等。还有一个因素也不应忽视,那就是顿巴斯地区与基辅相距 700多公里,这一距离远远超出绝大多数电子战装备的作战半径(比如美军 EC-130 电子战飞机的干扰距离为 120 公里),这使北约境内乃至乌克兰西部的北约电子战部队难以为前线乌军提供支援,而来自俄军远程武器的威胁又使这些强信号源不愿冒险靠近顿巴斯地区,从而在客观上改善了俄军的通信安全水平。
1.2 双方通信态势随战场东移而逆转
自战场转移到顿巴斯地区后,俄乌双方的通信态势便发生逆转:西方媒体上已鲜见俄军的通信窘境,反倒是乌军的通信体系遭受重创。在顿巴斯战事中,火炮已成为双方的决定性力量,然而乌军的无线电台经常受到严重干扰,导致步兵很难与炮兵取得联系。结果就是步兵只能在没有己方炮火掩护的情况下单独行动,不但战果寥寥还容易出现重大伤亡;同时缺乏步兵的配合,仅有俄军十分之一的乌军炮兵又必然在消耗战中落入下风。对乌军更加糟糕的是,由于缺乏有效的通信手段(西方顾问称现有援助只能满足乌军约 1/4 的通信需求),一些不了解战场态势的乌军甚至向附近的友军开火。虽然也有乌军获得了西方先进电台,但在俄军电子战装备的监控下,为避免遭到定位和打击,乌军也不敢长时间开启这些高功率装备,只能就是否撤退或增援等关键命令维持最低限度的通信。
正如第 1.1 节所述,俄军在顿巴斯地区经营已久,负责监督乌克兰内战停火状况的“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就曾于 2021 年前在顿巴斯地区发现了至少 12 款俄军电子战装备。英国皇家三军研究所于 2022 年 6 月的战地考察则表明,俄军已注意到乌军的无人机、巡飞弹、火炮和通信装备普遍依靠卫星导航系统(尤其是美国的“全球定位系统”)进行定位,于是动用“极点 21”(Pole-21)和 R330Zh“居民”等电子干扰系统持续以最大功率对卫星导航信号实施全向干扰,同时以 RB-341V“扶手 3”(Leer-3)电子侦察与干扰系统配备的“海鹰 10”(Orlan-10)无人机进行精确干扰 。虽然俄军的全向电子干扰也会妨碍己方通信,但俄军一旦选定阵地,首先就会在各指挥所之间铺设野战通信光缆,因此全向干扰对俄军的指挥体系影响不大。此外,尽管俄军炮兵同样依赖俄方的全球卫星导航系统“格洛纳斯”(GLONASS),但俄军会在炮兵开火前暂时停止干扰,以便炮兵接收卫星信号。
战线相对稳定的顿巴斯地区其实是俄军电子战学说中的理想战场:与绕开敌方主力的闪击战不同,双方沿战线对峙意味着后方相对安全,这使俄军能够按部就班地将各型电子战装备部署到位:RB-310B“鲍里索格列布斯克 -2”(Borisoglebsk-2)等系统负责收集信号情报,1RL257“颠茄 -4”(Krasukha-4)等系统负责压制机载雷达和无人机控制信道,R-330Zh“居民”等系统负责干扰卫星通信、导航设备和蜂窝网络。完成部署后,整个前线就会笼罩在“电子护罩”下,使俄军免受敌方无人机、雷达、无线电制导弹药和巡航导弹之害。以无人机为例,起初俄军因闪击战之故未能形成有效的“电子护罩”,使乌军的 TB-2“旗手”(Bayraktar)无人机在冲突初期大出风头;然而在顿巴斯地区,这种性能平平的轻型无人机已无法对抗电子战装备协助下的俄军防空体系,屡遭击落,不多时便从西方报道中销声匿迹 。美国军火商通用原子公司甚至建议美国政府不要向乌军提供 MQ-1C“灰鹰”(Gray Eagle)无人机,以免被俄军电子战部队俘获。
1.3 乌军借西方援助竭力维持前线通信
面对实力强悍的俄军电子战部队,前线乌军之所以并未彻底丧失通信能力,至关重要的原因就在于西方国家的大力援助。截至 2022 年5 月初,至少有 31 国向乌克兰提供了包括通信装备在内的军事援助,其中既有美英等传统军事强国,也有新西兰和爱沙尼亚等中小国家。这些国家均未说明提供了何种通信装备,不过据媒体报道,美国 L3Harrris 公司至少从 2015 年起,就开始向乌军提供“猎鹰Ⅱ”(Falcon Ⅱ)和“猎鹰Ⅲ”(Falcon Ⅲ)等高频(HF)、甚高频(VHF)和特高频(UHF)战术无线电台。此外,乌军还大量配备美国摩托罗拉公司的 DP4400、DP4600和 DP4600 型对讲机,部分乌军甚至配备了性能更好的 DM4600 型车载电台。除美国公司外,土耳其 Aselsan 公司也向乌军的 TDF 提供了 PRC9651 型和 PRC 9661 型战术无线电台。有了这些通信装备的支持,再加上卫星通信设备(例如有报道称美国可能向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提供了9575A 型“铱星”卫星电话)、有线通信和人力传讯的辅助,前线乌军始终保有一定通信能力,从而得以在顿巴斯地区不断重组防御体系。
除军用通信装备外,“星链”(Starlink)卫星通信系统亦是俄乌冲突中的一个热门话题。“星链”是由美国太空技术探索公司(SpaceX)开发的大规模通信卫星星座,计划发射 4.2 万多颗卫星,截至 2022 年 7 月已发射了 2 800 多颗卫星,建成后理论上可提供覆盖全球的卫星宽带服务。截至 2022 年 5 月,SpaceX 公司已向乌方提供了超过 1.5 万台“星链”终端 ,从而多少巩固了乌军的通信体系。目前乌方主要利用“星链”系统来恢复民用通信,军队使用“星链”的情况则罕有报道,仅知亚速钢铁厂守军多半使用了“星链”系统与外界保持联系,部分乌军也在利用“星链”系统接收无人机信号 。
不过从“星链”的基本性能来看,该系统可能并没有乌军和西方媒体舆论吹嘘得那么重要。首先,由于“星链”使用的 Ka 和 Ku 频段与 Wi-Fi 频段和 5G 频段相去甚远,手机等通信装备无法直连“星链”卫星,必须在地面上架设用于转发卫星信号的天线。这种天线必须固定安装在房顶或空地等无遮挡的区域,安装和拆卸都需要一定时间,而其信号强度据称又比GPS 高十倍,因此较容易被俄军定位和打击。其次,目前“星链”系统的覆盖范围和带宽仍然有限,截至 2 月末,只有 5 颗“星链”卫星能为乌克兰部分地区提供宽带服务,战事最激烈的乌东地区还大半不在其中。此外,尽管有乌克兰人在社交媒体上称“星链”系统的下行速度达到 136 Mbit/s,但这是 3 月初乌境内“星链”用户寥寥时的速度,而当 1.5 万台“星链”终端为乌境内数以百万计的用户提供通信服务时,平分给每个人的速度可想而知。由此可见,“星链”或许能为失去其他通信手段的乌军提供最基本的通信服务,但却远不足以支撑起整个乌军的指挥通信体系乃至乌克兰的民用通信网络。
2、启示与建议
2、启示与建议
2.1 军费短缺严重制约俄军通信能力
2021 年,俄罗斯的国防预算约合 659 亿美元,同年英国约合 537 亿美元,法国约合 587 亿美元,德国约合 452 亿美元。可见俄罗斯的国防预算仅比英、法、德高出 12% ~ 46%,而俄军的现役人数却是英、法、德军队的近 5 倍,需投入军力的地域面积更是比英、法、德多数十倍,可见俄罗斯的人均和地均军费远低于北约主要国家。此外,俄罗斯将核武器视为保障国家安全的底牌,每年都将超过 10% 的军费用于维护和发展核武器,导致常规部队的经费进一步减少。雪上加霜的是,俄军前通信总局局长阿尔斯拉诺夫上将于 2019 年被捕,据称其以虚报价格的方式贪污了 22 亿卢布的装备采办资金,而涉案装备正是俄军最先进的 R-187“激振”无线电台。按照西方媒体的估算,即使没有贪污问题,俄方公布的 180 亿卢布采办资金也顶多购置 6万部 R-187,只够装备俄乌冲突中外界所推测俄军兵力的 1/2 到 1/3。
受军费短缺的影响,俄军迄今只有空降军等少量部队装备了 R-187 等先进通信装备,其他部队则使用 R-168“高架渠”(Akveduk)等相对老旧的无线电台乃至民用装备。虽然 R-168等装备也具备加密功能,但它们使用的波形有别于 R-187 等先进装备的波形,因此无法安全地直接相互通信。换而言之,军费不足导致参战俄军在通信领域面临“木桶效应”:即使一部分精锐步兵配备了先进通信装备,但若其打算呼叫采用老式通信装备的炮兵提供火力支援,则仍只能使用不安全的高频信道,使得先进装备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价值。
2.2 人员素质拖累俄军通信安全水平
除硬件问题外,人员素质的参差不齐也拖累了俄军的通信与电子战水平。正如第 1.1 节所述,在冲突初期,一部分俄军使用手机和民用对讲机进行通信,结果频频被乌军、北约乃至通信运营商监听。其中固然有保密通信装备不足的缘故,但部分俄方人员的保密意识淡薄也是一大原因。比如从业余无线电爱好者截获的俄军通话来看,一些俄军士兵似乎不熟悉保密通信原则,甚至在通话中自报家门,为乌军的情报人员提供了侦察线索。此外,车臣部队等非正规俄军经常随手拍摄战况并上传社交媒体,俄方随军记者也曾深入前线采访正在作战的俄军,这些行为都为俄军带来了不小的泄密风险。举例来说,法国 Tactical Systems 公司根据一名车臣士兵的自拍视频,通过人脸识别摸清了此人的姓名和所属部队等信息;俄方记者采访了一辆 2S4“郁金香”(Tyulian)重型自行迫击炮的炮组,结果在报道中暴露了阵地位置,导致该炮不久后便被乌军无人机摧毁。
和俄军此次暴露出的许多问题一样,人员素质不足的根本原因在于俄军没有为此次冲突做好准备。西方分析人士认为,在以往的军事演习中,俄军多半只是按部就班地执行规定流程,既没有安排足够强大的假想敌开展通信与电子对抗,也没有演练过在广阔地域内建立可靠的通信网络。部分俄军虽曾在乌东地区和叙利亚作战,但由于彼时俄方牢牢掌握着当地的通信网络和制电磁权,俄军可以随意使用手机而无须担心遭到干扰或窃听,这种经验使部分军官掉以轻心,以为在乌克兰的其他地区也能如法炮制,结果为此付出了代价。俄军的教训表明,除了尽可能为部队提供先进装备外,人员素质上也不能疏忽大意。各国不但应加强部队的保密教育,避免出现“随手拍”等情形,还应为失去保密通信设备的情况制定应急预案,比如制定被迫用民用设备通信时的保密规程,以及赋予前线指挥官更多自主权以减少远距离通信等。
2.3 民用通信网络助力双方作战行动
在俄乌冲突爆发后的约半年内,俄军都尽可能避免破坏乌境内的民用通信基础设施,使得这些设施在战火中大致保持完好。俄方并未对这种违反一般军事原则的做法做出解释,分析人员则提出了“方便战后治理”等猜测。无论如何,俄方此举都使乌方得以通过民用通信网络来维持社会秩序、提振民心士气乃至收集敌方情报。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乌总统泽连斯基,他几乎每天都会在电视与网络频道中露面,宣布乌军的重大战果和西方的最新支持,并反复重申乌政府对取得最终胜利的信心。这些举动无疑在客观上坚定了乌克兰民众和军队抵抗到底的意志。
除维持社会运转外,民用通信网络也为乌军提供了更直接的支持。在军用通信信道受到严重干扰的情况下,部分乌军改用手机以及“星链”和 KA-SAT 卫星系统来维持通信,“星链”和 KA-SAT 系统还因此遭到俄方网络攻击。同时乌军也借助通信运营商来追踪、拦截和监听使用乌方网络的俄方人员,据称多名俄军高级将领正是因为手机信号被乌方定位而遭到击杀。乌方还推出了依托民用通信的平民情报收集系统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乌克兰数字转型部开发的聊天机器人“eVorog”。平民一旦发现重要情报(尤其是俄军动向),便可登录即时通信平台“电报”(Telegram)的 Diia 应用程序,通过该程序向 eVorog 提交情报。eVorog 则会自动整理这些情报,然后交由军方及安全机构核实与处理。截至 8 月初,eVorog 用户已达 34.4 万人,仅在 7 月份就提供了 2 000 多条关于“投敌者”的情报。
俄方也同样在利用民用网络来支持军事行动。除使用 RB-341V“扶手 3”系统侦测和拦截乌方手机信号以及发送劝降信息外,潜伏在乌境内的俄特工还使用 Hypertone 公司的 SIM 卡管理设备 SimBank(装有多个 GSM 网关及控制软件)来中继 IP 电话,以绕开乌方通信运营商对俄罗斯 SIM 卡的限制。这些设备每天都为数以千计的通话提供中继,从而维持俄罗斯本土与乌境内俄方人员的联系。此外,俄方也深知掌控民用通信网络的重要性,其于 5 月初切断了赫尔松和扎波罗热等俄控区与乌克兰中西部之间的干线光纤,使当地网络脱离乌方运营商的控制,改由 Miranda 和 Rostelecom 等俄方运营商提供通信服务 。由于俄方运营商可对特定网络流量进行过滤和屏蔽,乌方将很难再通过民用通信网络收集俄控区的情报。
3、结语
3、结语
通信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一大关键,谁能在通信领域占据优势,谁就掌握了通向胜利之门的钥匙。俄乌两军在冲突中展开了激烈的通信对抗,从结果来看,俄军虽然准备不足,但仍不失为通信与电子战能力最为强悍的军队之一;乌军的通信系统尽管受到严重压制,但仍凭借西方支持和民用通信网络维持着指挥体系。双方用鲜血换来的实战经验对军事通信领域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未来各国必将参考这些经验来发展通信能力,以争取在未来战争中赢得先机。
原文来源:信息安全与通信保密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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