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概述

近年来，我们发现IoT相关的恶意软件家族攻击活动日趋频繁，并以此构建起了各式各类的僵尸网络，对网络空间带来了极大威胁。这些恶意软件及僵尸网络之间都有什么样的联系，背后的组织又是谁呢？我们拟发布一系列技术分析报告，逐个披露这些僵尸网路背后的组织及攻击细节，绘制一幅僵尸网络组织全景谱系图。本报告为系列报告的第二篇，披露“Frosted”僵尸网络犯罪团伙的活动情况。

“Frosted”僵尸网络犯罪团伙于2017年开始出现，记录在案的数据显示该团伙至少已有6年以上的僵尸网络运营及售卖经历，自2018年10月份以来开始在Twitter，YouTube等社交平台宣传及兜售其开发的僵尸网络木马，所运营的僵尸网络木马类型多样，近几个月以来该团伙更是愈发活跃，甚至是带有挑衅的意味，居然公开叫嚣“You Can Find Me At FrostedFlakes666 on Google”，已经构成了不小的威胁。该团伙的攻击资源均位于境外，国内仅存在少量受感染的机器，攻击目标以欧美国家为主。售卖木马，出租肉鸡，接单，DDOS勒索是僵尸网络团伙常见的四种获利手段，该团伙当下业务仍然以通过提供接口租售所持有资源为主。

IoT僵尸网络领域越来越“热闹非凡”，在老牌的Gafgyt与Mirai类变种至今仍层出不穷的同时，各种原创型僵尸网络也开始纷纷登场，它们开始采用新的代码架构，使用新的通信协议，使得检测与防御更为艰难。隐匿在背后的僵尸网络犯罪团伙也是形形色色，有的悄无声息，闷声发财；有的声嘶力竭，招摇过市，渴望获得更大知名度。“Frosted”属于后者。

二. “Frosted”团伙

2.1 团伙概述

2022年8月中旬，我们捕获到一个带有签名信息“You Can Find Me At FrostedFlakes666 on Google”的二进制文件。

图2.1 Gafgyt_Fro中的签名信息

沿着攻击者提供的线索，通过检索字符串“FrostedFlakes666”可以发现一个同名的Twitter账号，该账户于2017年7月创建，2018年10月19开始发布DDoS攻击相关推文，这正是该团伙做僵尸网络宣传的阵地之一。

图2.2 Frosted Twitter账号

昵称相同的YouTube账号同样包含大量关于僵尸网络宣传的视频。

图2.3 Frosted YouTube账号

频道于2021年12月13日注册，账号发布了大量推广自己僵尸网络的视频，比如标题为“Nulling A Frantech With DarknessBotnet”的视频演示了对“104.*.*.119”发起的DDoS攻击。

图2.4 Frosted DDoS演示

除了YouTube，Twitter外，攻击者还运营着discord，instagram，Telegram等账号，至发文时其discord账号已有近300名成员。

图2.5 Frosted discord账号

其Telegram账号于2022年10月下旬开始运营，当下加入者较少，但从其中的对话可以了解该攻击者对各类僵尸网络较为熟悉。

图2.6 Frosted YouTube账号

该团伙并不会直接售卖僵尸网络木马，而是出租僵尸网络服务，要价30美元/月。

图2.7 Frosted YouTube聊天记录

交易通过 paypal或加密货币的方式达成

图2.8 Frosted DDoS工具

当用户付款后会得到类似如下程序的管理接口。

使用该工具的用户通过填充目标ip即可完成对特定目标的DDoS攻击。

图2.9 攻击演示

2.2 团伙资产及攻击事件梳理

2.2.1资产信息

“Frosted”团伙至少运营着三种类型的僵尸网络家族，其C2服务器均位于境外，得益于国内主管单位对僵木蠕的专项打击工作，国内受感染主机并不多。

表2.1 “Frosted”团伙资产信息

2.2.2境内受感染主机分布

根据国家互联网应急中心（CNCERT）监测显示境内失陷主机多位于河北，占比约50%。此外，辽宁，山东，天津等地均有受到影响，失陷主机归属多为小微型企业，以及黑灰产。

图2.10 Gafgyt_Fro失陷主机分布

表2.2 部分失陷主机归属  

2.2.3攻击事件监测情况

该团伙目前仍以宣传自身以及租售所持有资源为主。根据绿盟科技伏影实验室监测显示该团伙运营僵尸网络Gafgyt_Fro控制的C2:5.*.*.118 在前期曾进行过大量针对自身所持有傀儡机的测试性质的DDoS攻击，并于8月26号中午2点左右发起了针对罗马尼亚以及美国部分区域的泛洪攻击,下发频度较高的指令如下：

图2.11 Gafgyt_Fro下发指令类型

Gafgyt_Fro木马的另一个C2：178.*.*.41曾在2020年时作为一类Mirai（Mirai_Fro）变种的控制服务器，运营期间发起过针对游戏，私服，代理服务等相关行业的DDoS攻击，部分攻击指令如下：

图2.12 Mirai_Fro攻击指令

其攻击目标以保加利亚，美国等区域为主。

图2.13 Mirai_Fro攻击目标分布

2.3 样本分析

“Frosted”团伙的Twitter账号签名部分宣称“Im A Coder/Dev Im Owner Of TerryPanel and Darkness botnet and the method binary i specialize in networking boo im a scary hacker”，大意为“我是 TerryPanel 和 Darkness 僵尸网络的开发者，我是一个可怕的黑客”。看上去攻击者似乎构建了很多僵尸网络，在他所发布的各个视频里也是极尽炫耀。类似今年5月18日发布带有视频的推文“Darkness Botnet Vs Rouge Company Servers”来宣传Darkness Botnet：

图2.14 Frosted Twitter发文

但研究发现，所涉及样本缺乏创新，大都是从开源代码修改而来。比如上文提到的带有签名信息“FrostedFlakes666”的二进制文件属于Gafgyt变种，除了附带签名信息外，其代码创新度低，与原版Gafgyt相差不大，特征如下：

上线：

上线过程先是发送带有主机ip信息的字符串“.[1;32mKansenshita.[0;33m > .[1;32m[.[0;37m  【ip】.[1;32m] .[0m”，接着等待Server端下发指令。

图2.15  Gafgyt_Fro 上线流量

控制端并未对接收到的数据进行校验，无论控制端回复什么数据，server端都会保持连接并下发指令。

图2.16 Gafgyt_Fro 指令流量

指令格式：

指令解析模块与Gafgyt一致，只是自定义了一些DDoS攻击指令名称，类似“KPAC”，

“CREG”等。

图2.17 Gafgyt_Fro 指令解析模块

三. IOC

Gafgyt_F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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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rai_Fro

7392db100453bc81a0b86c9420cb36df41f269c63d2c9a96626eb734d5fa32b3143be0c6f22d389662724a62ff48613bddcee29717ed14a72d90442dc88d281f9cadf730c9704eec2a52577fd6fcc1871f41d5a5a2f8ed53a809254f145fbd47

原文来源：CNCERT国家工程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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