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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25年3月3日,“欧洲安全与防务”(ESD)网站发布了题为《现代反坦克导弹能力》的报告。本文基于上述报告,首先概述了反坦克导弹的总体特征和市场发展情况;其次分析了不同代际反坦克导弹的特点,从第一代到第五代,每一代都有其独特的能力和技术进步;最后介绍了反坦克导弹的未来发展趋势,包括射程的增加、对先进装甲车防护系统突破能力的提高,以及多功能性的增强等。此外,文章指出,尽管新型反坦克导弹在技术上具有优势,但其复杂性和成本可能导致在大规模冲突中的使用面临挑战。
关键词:反坦克导弹,代际划分,发展趋势,人工智能
自20世纪中叶问世以来,反坦克导弹(ATGM)已从单一的反坦克用途发展成为一种多功能武器,能够打击包括装甲战斗车辆、低空慢速飞行器和防御工事在内的多种目标。如今,反坦克导弹已在全球多国军队中服役,且其新型号正在不断地研发和生产中。
值得注意的是,此前曾有观点认为,无人机将取代反坦克导弹在战场上的作用。然而,当前的俄乌冲突和中东地区冲突表明,尽管反坦克导弹和无人机在功能上存在一定程度的重叠,但这两类武器不仅能在战场上共存,还能相辅相成。
图1. 欧洲导弹集团的“阿克戎”中程反坦克导弹(Akeron MP)的主视图,展示了其双波段(昼间电视和红外成像)导引头。
根据市场分析,全球便携式反装甲武器市场预计在2025年至2031年间增长2.98%至5%。其中,IMARC集团预测,全球反坦克导弹市场到2033年将达到43亿美元,2025年至2033年的复合年增长率(CAGR)为2.98%。爱尔兰都柏林的国际市场研究机构Research and Markets的预测则更为乐观——到2030年,反坦克导弹市场将达到96亿美元,2023年至2030年的复合年增长率为5%。其他分析公司也对反坦克导弹市场进行了预测,虽然数字有所不同,但总体趋势一致,都预计该市场将保持增长态势,包括印度市场调研机构Market Research Future预测的3.35%(2025年至2034年)和Coherent Market Insights预测的4.5%(2025年至2032年)。
现有能力
当前,世界各国的反坦克导弹系统在新旧程度和代际上存在巨大差异。有些国家还在使用较为陈旧的第一代系统,例如苏联时期的9M14“小家伙”(Malyutka)及其改进型;有些国家则已经装备了所谓的第五代系统,如欧洲导弹集团(MBDA)的“阿克戎”中程反坦克导弹(Akeron MP)以及拉斐尔先进防御系统公司(Rafael Advanced Defense Systems)的“长钉”LR2型反坦克导弹(Spike LR2)和“长钉”非视距型反坦克导弹(Spike NLOS)。不过,在大多数国家,反坦克导弹的骨干力量还是由第二代和第三代的便携式和车载系统构成。
反坦克导弹的代际划分并非绝对清晰。同一代系统之间,或者同一系列不同版本的导弹之间,能力差异可能很大。以俄罗斯的“短号”(Kornet)反坦克导弹为例,尽管其被许多人视为第三代系统,但其采用的瞄准线半自动指令(SACLOS)制导体制更接近第二代系统的特征。另一方面,“短号”系列中的9M133M-2导弹射程达8公里,配备强大的串联式反坦克高爆弹(HEAT),能够穿透超过1300毫米的轧制均质装甲当量(RHAe)。此外,该导弹的发射站还配备了热瞄准器,以便于夜间瞄准。这些特性更符合第三代系统的标准。
图2. 2021年埃及国际防务展(EDEX-2021)上展出的两款“短号”(Kornet)系列导弹。左侧的9M133FM-3配备了高爆破片和近炸引信,用于打击低空慢速飞行器;右侧的9M133M-2则安装有串联式反坦克高爆弹,用于攻击坦克。
第二代反坦克导弹系统的代表型号包括9K115“混血儿”(Metis)、9K111“巴松管”(Fagot)、9K111-1“竞赛”(Konkurs)、9K133“短号”系列、“斯图格纳-P”(Stugna-P)系列、BGM-71“陶”式(TOW)系列、“米兰”(MILAN)系列等。尽管其中一些系统早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就已投入使用,但它们目前仍在服役,并且通过不断升级来延长使用寿命和提高作战能力。俄罗斯的9K111-1M“竞赛-M”反坦克导弹便是此类改进最新的实例之一。2024年12月27日,卡拉什尼科夫集团(Kalashnikov Concern)表示,该系统获得了远程控制功能。这一功能的开发是基于在俄乌冲突中使用反坦克导弹的作战经验,尤其是借鉴了乌克兰“斯图格纳-P”反坦克导弹的远程控制功能。远程控制功能的引入旨在提高系统及其操作人员的生存能力,具体表现为单个远程控制系统可让一名反坦克导弹操作员在白天依次遥控三台“竞赛-M”发射器。
值得注意的是,第二代反坦克导弹系统主要是在冷战时期开发和大规模生产的,其特点是数量众多(有数万枚库存),生产成本效益较高,且仍然具备足够的作战效能。相比之下,第三代系统则具备了更多、更先进的能力,如更高的精度、更远的射程和更强的抗干扰性等。这些能力虽然进一步提升了反坦克导弹的性能,但也增加了系统的复杂性以及生产和维护成本。第三代系统的代表型号包括FGM-148“标枪”(Javelin)、AT-1K“晛弓”(Raybolt)等。大多数第三代中程反坦克导弹能够打击几百米至5公里范围内的目标。
被归类为第三代的系统通常是在1990年至2010年之间投入使用的。这些系统往往具有几个共同特征,如发射前锁定(LOBL),并且允许操作员在正面直射和仰俯(顶部攻击)弹道之间进行选择。这些导弹通常还配备红外成像(IIR)导引头用于制导。
发射前锁定通常也称为“即发即弃”(Fire-and-Forget)模式,可以说是第三代系统中引入的最重要的性能。在第一代瞄准线手动指令(MCLOS)制导和第二代瞄准线半自动指令制导体制中,操作员需要一直将瞄准具对准目标直至命中,而具备发射前锁定功能的反坦克导弹,则允许操作员在导弹发射后迅速转移位置,从而降低了被敌方反击命中的风险,提高了生存能力和战术灵活性。然而,通过使用遥控瞄准线半自动指令发射站,第二代系统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实现类似的效果。
第三代反坦克导弹的又一个关键特性是具备顶部攻击能力。这种能力最初是为了应对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主战坦克(MBT)防护能力的不断进步而产生的。在过去数十年中,顶部攻击能力逐渐普及,如今已成为第三代及更新型反坦克导弹的标准配置。顶部攻击能力能使导弹绕过坦克的大部分被动防护装置(如厚重的正面装甲、附加装甲或爆炸反应装甲),直接攻击其顶部的薄弱部位,从而提高摧毁坦克的概率。
图3. 配备了两个四联装发射装置的9P163-3型“短号”增强型(Kornet-EM)发射车。“军队-2024”国际军事技术展览会上(Armiya-2024)展示的该型发射车是基于列姆季泽利公司(Remdizel)K-53949“台风”-K(Taifun-K)4×4底盘的版本。
需着重指出的是,尽管一些第三代反坦克导弹已在实战中被用于攻击装甲车辆,但这些使用场景通常涉及的是技术上处于劣势的对手,且这些冲突多为低强度的局部冲突。俄乌冲突由此成为首次大规模使用第三代反坦克导弹(如FGM-148“标枪”)对抗同等级(或更高等级)对手的高强度武装冲突。
表1. 部分第三代反坦克导弹的关键特征
与此同时,一些国家已经研发并采用了第四代和第五代反坦克导弹(具体取决于所使用的分类标准),如欧洲导弹集团的“阿克戎”中程反坦克导弹和拉斐尔公司的“长钉”系列,包括“长钉”LR和LR2型反坦克导弹、“长钉”ER和ER2型反坦克导弹以及“长钉”非视距型反坦克导弹。这些导弹大多在2010年后开始投入使用,并配备了比第三代系统更先进的模式,如发射后锁定(LOAL)能力,也称作“发射后更新”(Fire-and-Update)模式。在该模式下,操作员可通过导弹的红外成像和/或昼间导引头实时观察战场,并根据需要更新目标信息或调整导弹飞行参数。该模式使得导弹能在非直瞄的条件下攻击目标,大大增强了反坦克导弹的作战灵活性和适用范围。
一个具有代表性的系统是土耳其罗克桑公司(Roketsan)的OMTAS系统。它兼具发射前锁定和发射后锁定两种模式。OMTAS的发射装置和导弹通过射频数据链相连,这使得操作员可在导弹飞行途中锁定目标,甚至切换目标。
图4. 具备“即发即弃”能力的POS-145轻型反坦克武器。该武器目前正处于研发阶段,由塞尔维亚尤戈进口公司(Yugoimport)展示于2021年埃及国际防务展。
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分类标准将第四代反坦克导弹定义为与第三代类似,主要区别在于发射单元与操作员之间的数据链。目前最先进的反坦克导弹属于第五代,其具备更加复杂精妙的性能,如第三方提示功能,能够更好地融入现代网络中心战(NCW)环境。此外,第五代反坦克导弹通常具有很高的通用性,能够集成到多种平台,并配备带有破片套筒的多用途串联式反坦克高爆弹,能够击穿爆炸反应装甲(ERA)和超过1000毫米的轧制均质装甲当量。
第五代反坦克导弹在制导模式上有了显著提升,其多样化的发射模式使其能够适应不同的战场需求,包括发射前锁定、发射后锁定以及坐标发射模式。其中,坐标发射模式特别适合在非直瞄条件下攻击固定目标。一些系统还具备第三方目标指定功能,如“阿克戎”中程反坦克导弹和“长钉”非视距型反坦克导弹。这意味着目标数据可由有人或无人空中/地面情监侦(ISR)平台传输至导弹发射单元,导弹随后根据这些数据发起攻击。
依据制造商说法,许多第五代反坦克导弹系统还具备抗干扰能力。这些导弹通过采用光纤数据链或加密射频数据链,能够有效抵御敌方的电子干扰,从而确保导弹在复杂电磁环境下的作战效能。同时,其先进的导引头设计融合了多种传感器技术,如彩色电视和非制冷红外成像通道,进一步增强了导弹在不同环境条件下识别和跟踪目标的能力。
表2. 部分第四/第五代反坦克导弹的关键特征
作为技术升级的一个显著标志,拉斐尔公司“长钉”非视距型反坦克导弹系统的最新版本新增了几项新能力。首先是齐射模式,即一个发射装置可以同时发射多达四枚导弹,并对其进行飞行控制,极大提升了导弹的火力密度和打击效率。其次是制导交接能力,这意味着原始发射平台在发射导弹后可以迅速转移或隐蔽起来,由第二个平台接管制导,这既增强了导弹发射系统的灵活性和生存能力,还确保导弹能够成功命中目标。最后是目标图像匹配功能。通过该功能,目标的航拍图像可上传至发射平台,然后与导弹导引头中的视频信号进行匹配。该功能进一步提高了目标识别的准确性,特别是在复杂的战场环境中,能够帮助操作员快速区分和确认目标,以减少误伤可能性。
未来趋势
反坦克导弹的未来发展具有如下几个趋势。首先,反坦克导弹正朝着射程更远的方向发展,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为了维持与巡飞弹的竞争力,保持自身在作战等方面的价值。目前,大多数现役反坦克导弹的最大射程为5公里,但随着战场环境和作战需求日益复杂化,对反坦克导弹防区外发射距离的要求也将增加。
图5. 2017年英国国际防务与安全装备展览会(DSEI 2017)上展示的拉斐尔公司的“长钉”(Spike)系列反坦克导弹。
例如,作为BGM-71“陶”式系列导弹潜在替代者的重型近战导弹系统(CCMS-H),其设计要求包含两种射程:一种是直接交战射程,最大为4.5公里;另一种是协同交战射程,达到或超过8公里。美国陆军机动需求处作战能力科(Combat Capabilities Branch at the Maneuver Requirements Division)主任马克·安德鲁斯(Mark Andrews)表示, 美国陆军希望重型近战导弹系统在保留“陶”式导弹众多优势的同时,具备在10公里的距离上摧毁敌方最先进坦克的能力。近年来,全球对“长钉”ER2型和“长钉”非视距型反坦克导弹的采购量不断增加,这也反映了反坦克导弹朝着更远射程方向发展的趋势。
在俄乌冲突中,许多反坦克导弹系统(无论是单兵便携式还是车载式)的最大射程为4至5公里。这些系统在接近敌方防线时,很容易被敌方的情监侦平台发现。一旦如此,这些系统可能会在发射导弹前就遭到敌方火炮、巡飞弹或其他火力平台的攻击。曾有观点认为,5公里的防区外距离结合“即发即弃”的模式足以避免敌方的探测和火力打击,但如今这种观点已经过时了。
第二个发展趋势是由装甲战斗车辆(AFV)防护能力的提升所推动的。随着反坦克武器(如导弹和巡飞弹)的日益普及,各国军队逐渐意识到,传统的装甲防护已难以抵御现代战场上的复杂威胁。因此,各国加快了为装甲车辆和非装甲车辆配备先进防护系统的步伐。这些防护系统包括软杀伤和硬杀伤主动防护系统(APS)。在此背景下,突破装甲车辆先进多层防护系统并将其击毁的能力,已成为反坦克导弹的一项必备能力。
第三个发展趋势是反坦克导弹的多功能性将不断增强。冷战时期,反坦克导弹的主要任务是摧毁敌方的坦克和装甲车辆。随着现代战争形式的演变,反坦克导弹的应用范围已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反坦克作战。它们现在需要在更多更复杂的作战场景中发挥作用,如城市战、山地战或反恐行动中,执行多种作战任务。
为了适应多样化的作战场景,反坦克导弹的灵活性不断提升,并引入了全新功能。具体来说,反坦克导弹通过“软发射”技术,能够在城市作战中的狭窄空间内使用,而无烟推进剂的应用则提高了其隐蔽性。此外,多用途导弹的开发使其能够根据任务需求选择不同的战斗部配置,例如温压战斗部用于打击建筑物或人员,高爆破片(HE-FRAG)战斗部用于对付轻装甲目标,串联式多用途高爆反坦克战斗部(HEAT-MP)用于穿透厚重装甲。此外,反坦克导弹还新增了更多引爆模式选项。例如,“长钉”LR2型导弹具备操作员可控引信功能,可实现空爆、延时引爆(用于打击掩体或坚固工事)以及接触引爆等模式。
图6. 配备了FGM-148“标枪”(Javelin)反坦克导弹遥控武器站(RWS)的“忒弥斯”(THeMIS)无人地面车辆。
最后,反坦克导弹相关能力方面的研发工作仍在持续推进,这些成果很可能会应用于下一代反坦克导弹,或者通过对现有系统进行升级来实现应用。例如,欧洲导弹集团在2024年欧洲防务展(Eurosatory)上推出了“地面守护者”人工智能系统(Ground Warden AI),该系统旨在改善“阿克戎”中程反坦克导弹系列武器的目标获取能力和决策过程。包括拉斐尔先进防御系统公司、洛克希德·马丁公司(Lockheed Martin)等在内的其他制造商,也在致力于开发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技术,并将其应用于包括反坦克导弹在内的各类导弹中。
其他反坦克导弹未来可能的发展方向可能还包括集群作战能力、多枚导弹间的数据共享、新型推进系统、自主制导与目标识别,以及与有人和无人平台的集成。尽管部分能力已进入了原型制造与测试环节,但关于这些能力何时能被采用并部署到实际应用中还不得而知。
结论
如今,反坦克导弹仍然是战术层面不可或缺的精确制导武器,广泛应用于打击多种目标,包括装甲车辆、非装甲车辆、船只、飞机、野战防御工事、建筑物以及隐藏或暴露的步兵等。得益于成本低廉的技术和冷战时期遗留下来的大量库存,第二代反坦克导弹可能会在一些国家继续使用和生产。它们将作为更先进反坦克导弹和巡飞弹的补充,继续发挥着重要作用。预计这些较为老旧的系统将会得到升级,从而至少到21世纪30年代中期还能保持可观的作战效能。
因此,许多国家的反坦克武器库将由成本低廉的反坦克导弹、巡飞弹以及先进的高性能反坦克导弹构成。尽管这种配置并非最理想的状态,但仍存在一定好处。例如,第二代反坦克导弹的设计较为简单且价格低廉,便于快速、大规模生产以补充消耗库存。此外,它们也适合用于军事人员(含预备役)的使用培训。
尽管新型反坦克导弹将持续发展演变,但其生产和采购数量有限。受限原因在于设计复杂、成本高和生产周期长。以美国向乌克兰提供的FGM-148“标枪”反坦克导弹为例。根据2023年1月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CSIS)发布的报告《重建美国武器库:六大关键系统》(Rebuilding U.S. Inventories: Six Critical Systems),如果保持近年来的生产速度,要补充供应给乌克兰的8500套FGM-148“标枪”系统需要12.5年;如果提高生产速度,则需要6.5年。
虽然新型反坦克导弹在技术上的优势无可争议,但从军事角度来看,它们也带来了一些隐忧。随着反坦克导弹系统的复杂性日益增加,人员培训的要求也变得更高,原本作为基础战术武器的反坦克导弹,可能会失去其常见、低成本和可消耗的特点,转而变得昂贵、稀缺且难以补充,在大规模冲突中使用时可能会面临诸多挑战。
图7. 一枚在2022年马里乌波尔战役(Battle of Mariupol)中被缴获的FGM-148“标枪”反坦克导弹,于2024年在俄罗斯爱国者公园(Patriot Park)展出。
值得注意的是,在俄乌冲突期间,俄罗斯军队缴获了一些乌克兰的反坦克武器。这些武器包括制导(FGM-148“标枪”、BGM-71“陶”式系列)和非制导(NLAW、“铁拳”-3(Panzerfaust-3)、RGW 90)系统。尽管它们并非完全属于最新一代的反坦克系统,但它们仍在全球多国服役。俄罗斯可能会对这些武器实施逆向工程,以推动本国反坦克导弹及相关反制措施(包括主动和被动措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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