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美国大选平安落下帷幕,媒体人兴致勃勃讨论接下来四年任期中,特朗普将采取的对华政策,完全忽略了副手万斯的存在。事实上,万斯才是更应该警惕、分析的对手,其威胁程度远在特朗普之上。
第一,特朗普生于1946年,不管他多么宏图大志,岁月毕竟不饶人。他的老对手拜登,年逾80后明显力不从心,衰老带来的弊端如影随形。特朗普在任期过半也会经历和拜登一样的烦恼,但是与拜登不同,作为副手的万斯,能力远在哈里斯之上,所以特朗普的决策会更加倾向于听取万斯的意见。第二,这次大选,万斯和马斯克倾力相助,帮助特朗普逆境脱困,在共和党内和民间人气极高,四年内民主党如果培养不出能力堪与其对垒的政客,特朗普卸任后下一届总统极有可能是万斯。作为特朗普明面上的副手,万斯暗中有实际决策导向,再加上实际入主白宫的八年,那么万斯的实际执政时间将会长达十年之久——仅次于美国三位国父之一的罗斯福执政时间。如此长的执政时间,万斯有足够的时间规划他的政治蓝图,他的政治计划将得到历史性的资源和助力。第三,万斯以博士身份毕业于耶鲁法学院,对自己的未来有清晰的逻辑规划,对当下政坛有明晰的认知,必然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完成属于自己的时代任务。
作为佐证,前不久,特朗普放出风声,要“调动美国军队,驱逐非法移民”,这极不正常。特朗普上次在任时,美军几乎没有执行过白宫的政令,特朗普派出的美军审查员也“被坠机”,双方几乎势同水火。这次特朗普却主动寻求军方合作,五角大楼方面也罕见的没有做出反对动作,不排除万斯利用从军经历攒下的人际关系从中斡旋,促使本就没有根本矛盾的双方暂时放下恩怨,一致对外实现“让美国再次伟大”目标的可能性。这件事从侧面充分证明了,特朗普的政治决策开始被万斯影响了,随着时间推移,万斯对特朗普政治决策的掌控程度会越来越深。
万斯,全名詹姆斯·戴维·万斯,1984年出生于“米德尔敦”一个典型的“铁锈带”家庭,父亲不知所踪,母亲吸毒且多次离婚,在外公的支持下勉强完成了学业。2003年高中毕业后参军,加入了美国海军陆战队。2007年后退役,先后进入俄亥俄州和耶鲁大学完成学士学位和博士学位的攻读。2016年大选时,曾以民主党身份公开怒骂特朗普是“彻头彻尾的骗子”、“道德灾难”,但是2020年大选时,万斯成为了特朗普的忠实拥趸,在多种场合为特朗普张目。2024年副总统电视辩论时,万斯与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沃尔兹激烈交锋,双方唇枪舌剑杀招尽出,最后万斯以不到5%的微弱优势险胜老牌政客沃尔兹。
美国媒体BBC评论特朗普的政治倾向为“激进的保守派”,殊不知,万斯的政治倾向中的保守程度尤甚于特朗普。万斯不止一次的旗帜鲜明地支持民族主义,坚决反对非本国国民分走本属于基层美国人的社会福利。
经济上,万斯态度强硬地支持经济民族主义,奉行孤立主义政策,不仅拒绝对周边美洲国家的经济援助,还提出拒绝泛美国化利益,美国的盟友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换取美国的经济政策支持。万斯认为,过去数十年,美国对于国家利益的定义太过宽泛,仿佛“任何其他国家的经济利益以及道德性行动都和美国利益相关”,这实际上导致美国的利益认知和排序出现问题,盲目追求次要利益,而忽视美国广大民众的经济利益和生命健康这一核心利益。对内主张提高底层工人的福利,支持职业技术教育,不止一次表示会积极配合马斯克促进美国制造业回流,弥补“四十年金融风暴”留下的空心制造业。对于无实际产出的金融业等非实体投资,万斯建议征收高额税负以振兴基层实体制造业。对重启工业化的基础——冶金、矿业、输配电等重工业——实施减税政策,必要命脉行业采取免税政策,大力发展配套工业设施,提高基础工人待遇,提高工人整体素质,加快工业产业回流。
在移民问题和毒品上,万斯的民族主义偏执到近乎于民粹主义。对于违法犯罪的移民分子,万斯提出要加大处罚力度,尤其是涉毒(典型代表为走私芬太尼的墨西哥人)移民,万斯支持立法予以重刑乃至于极刑。对于非法移民,万斯积极推动五角大楼与白宫方面的合作,动用国家机器的力量大规模驱逐非法移民,这里包含了大量的穆斯林群体和黑人群体。对内提高毒品量刑阈值,延缓推动大麻合法化进程,加大对贩毒分子的处罚力度。
万斯对于LGBT群体也是严厉打击的态度,一句“CATLADY”精准切割了那些追求特权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尤其对于民主党豢养的媒体,万斯抨击道:“我们的国家实际由一群没有孩子的老巫婆在管理……如果我们把国家交给那些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人,这怎么说得通呢?”。在社会地位上,万斯主张予以LGBT分子基本的人权认同,但是在政治地位上,万斯坚决反对以LGBT身份谋求政治前途的行为,在维持政府机关稳定运行的基础上拒绝LGBT群体进入决策层。
对华政策上,万斯也是极端的反华分子。但是与民主党奉行的直接对抗不同,万斯坚决反对和中国接触过深、绑定过牢,采取的是“团结盟友,孤立对手”的手段。万斯有过海军陆战队服役经历,也参与过以“民主改造”为名发动的伊拉克战争,但在接触更加强调国内优先的右翼民粹思想后,万斯的立场转向新保守主义者的对立面,转而抨击伊拉克战争及其他类似的海外干预行动是“外交政策机构欺骗人民的儿戏”。他认为这些所谓的、维护世界和平的特别军事行动,不仅无法为美国带来更安全的国际环境,还给美国国内社会治安维稳造成极大负担。因此,对于当前俄乌冲突,万斯也是坚定的“反对援乌派”,公开表示自己“真的不在乎乌克兰发生了什么”。从乌克兰延申到亚洲,长期驻扎在亚太地区的美军基地,万斯也会分批撤走,因为他知道现在美军的实力不足以在亚洲拖住中国发展的脚步,不如撤出亚太地区,降低政府的负担。万斯宣称,世界未来将重新进入两极态势,但是不同于美苏冷战,万斯强调不能“被潜在的对手拖入安全战略的深渊”,而是应该将对抗侧重点放在经济上。万斯公开表示,自己期望的对华关系模式是“美国的商品不由中国生产,美国也不和中国开战”。对于大型跨国贸易公司,万斯视其为美国对抗中国路上的严重阻碍,因为美国的大型跨国公司需要中国的巨大市场,中国的大型跨国贸易公司也需要美国的资本热钱,双方媾和势必影响政府决策。
总而言之,万斯对美国冷战后的霸权主义思想、随意干涉他国内政的行为作出了一定的反思,在“美国利益为先”的基础上提出了重视美国本国人民生活质量、福利待遇的新锐理念。结合将来可能出现的、长达十年的、高度集权的执政期,中国将不得不面对一个拒绝承担国际秩序维护成本、拒绝履行大国义务、却要贪婪索取霸权红利的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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