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局为何未能阻止特朗普暗杀企图

7 月 13 日，托马斯·克鲁克斯蹲在距离唐纳德·特朗普约 200 码远的一栋建筑顶上，当时这位前总统正在那里发表竞选演讲。克鲁克斯用 AR-15 半自动步枪发射了八发子弹。其中一颗子弹擦过特朗普的耳朵。人群中有两人受伤。一名名叫科里·康普勒托雷的男子在保护家人时中枪身亡。

此次暗杀事件发生后，一名集会参与者——戴着红色遮阳帽，假扮特朗普，用记号笔在“特朗普 2020”上方刻上“4”——向记者讲述了他试图向执法部门报告枪手位置时发生的混乱。“我们说，‘嘿，伙计！屋顶上有个人拿着步枪！’警察说，‘什么？’”他说。“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后的几个月里，国会一直在试图查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上个月，参议院国土安全和政府事务委员会发布了一份跨党派中期报告，总结了对特勤局“7 月 13 日之前和期间的规划、通讯、情报共享和相关安全失误”的调查结果。

美国特勤局 (USSS) 的使命是保护现任和前任总统，在刺杀未遂事件发生当天，他们在集会周围部署了大量警力。据该委员会称，尽管采取了这些安全措施，20 岁的克鲁克斯仍驾驶无人机飞越集会区域，将两枚爆炸装置带到集会附近，带着测距仪和大型半自动武器爬上一栋建筑的顶部，向前总统特朗普开枪。

这是委员会面临的基本问题：美国海军为何未能完成任务？

该报告名为《审查与 2024 年 7 月 13 日暗杀企图有关的美国特勤局计划和安全失误》

如需PDF全文请关注后回复关键词：特朗普暗杀企图报告

根据对执法部门的采访和有限的文件资料，详细描述了美国特勤局的五个主要失误：

“美国安全部队未能明确划分7月13日集会的策划和安全责任。”
美国海军未能确保克鲁克斯发射导弹的美国玻璃研究公司 (AGR) 大楼得到充分掩护。
“美国国土安全部未能与州和地方执法部门进行有效协调。”
“美国安全部队未能为 7 月 13 日的集会提供可加强安全的资源。”
“美国国安局未能向关键人员传达有关可疑人员的信息，也未能采取行动确保前总统特朗普的安全。”

以下是该报告调查结果和建议的摘要。

规划失败

7 月 3 日，美国国家安全局开始指派关键人员协调特朗普 7 月 13 日集会的安全措施。这些特工“向委员会提供了关于谁负责规划和安全的关键部分相互矛盾、含糊不清或没有回应的信息”，这表明缺乏明确的角色划分。例如，场地周边的规划是“联合决定”而不是“个人决定”——美国国家安全局现场特工称之为“共识决定”，而另一名特工表示，该决定最终得到了匹兹堡外勤办事处负责人 (SAIC) 的批准。SAIC 否认了这一说法。

报道称，“美国国家安全局没有分享概述其预期的材料，而且据州和地方执法部门称，规划会议杂乱无章，缺乏方向。”在 7 月 8 日特勤局、联邦调查局以及州和地方执法部门参加的会议上，美国国家安全局未讨论场地周长；7 月 9 日，美国国家安全局、宾夕法尼亚州警察局和巴特勒县执法部门在开会制定地图之前分别视察了场地。在谈到 7 月 11 日的演练时，巴特勒紧急服务部队指挥官指出，“没有协调……人们只是四处闲逛……我感觉没有计划。”据报道，州和地方执法部门对美国国家安全局准备不足感到担忧，一些美国国家安全局人员通过电话加入演练，或者“根本没有加入”。

报告进一步显示，特勤局人员没有充分覆盖 AGR 大楼——克鲁克斯爬上大楼是为了清楚地看到特朗普——尽管反狙击小组负责人担心屋顶是“薄弱环节”。小组负责人在事件发生前的几天还注意到，两个反狙击阵地之一的视线被树木部分遮挡，被称为“大力神 2”。然而，小组负责人没有向大力神 2 小组提及这一阻碍，声称“老实说，我根本没想过这件事。”大力神 2 小组的反狙击手没有向小组负责人提出阻碍，因为“AGR 大楼将由当地人负责守卫。”

这些“当地人”——巴特勒县执法部门雇用的狙击手——声称他们明白，他们的主要职责是打击人群，但委员会采访的特勤局人员从未澄清或质疑过这一理解。委员会还对现场进行了自己的检查，发现 7 月 13 日，当地狙击手对 AGR 屋顶的能见度有限。美国国家安全局代理局长罗纳德·罗威 (Ronald Rowe) 表示，当地狙击手应该发现克罗克在 AGR 屋顶上，对此，一名当地执法部门狙击手指出，狙击手“必须探出窗外”才能看得清。

特勤局未能在 7 月 13 日集会前缓解其他视线问题。美国特勤局现场特工表示，“会场周围的一切几乎都被视为视线问题或弱点。”现场对应人员“试图”放置车辆以阻止潜在威胁清晰地看到特朗普，但这从未发生过。尽管如此，“赫拉克勒斯 2 号阵地的美国特勤局反狙击手告诉委员会，他认为缓解措施已经足够了。”

规划失误不仅限于角色模糊和视线问题。据报道，特朗普的特勤局特工要求提供某些额外资源，但“其他美国特勤局部门”拒绝了。被拒绝的资源包括反无人机系统 (C-UAS) 和无人机系统 (UAS)，如下所述。此外，特勤局还要求反突击队联络员“帮助协调战术资产”，但同样遭到拒绝。特勤局特朗普特工局忽略了请求反监视小组 (CSU)，该小组负责观察外围区域的威胁——尽管此次事件的规模“适合请求 CSU 类型的资产”，美国特勤局护卫行动办公室助理主任表示。首席先遣特工表示，没有请求 CSU，因为这“不是前总统的典型资产”。

特朗普集会当天，第一夫人吉尔·拜登在匹兹堡举行了一场规模较小的室内活动。两场活动的距离很近，这意味着有一些“共享资产”；特朗普集会的现场负责人“承认受保护者之间的资产共享可能会给资源带来压力”，但认为“在这种特定安排下不会出现任何资源问题，因为她之前曾与提供共享报道的当地执法机构合作过。”

此外，委员会还称，“特朗普号”集会安全规划文件中“至少有两份关于当地反狙击手在活动现场的位置存在错误”。第一个错误出现在初步调查中——该调查“概括了安全计划”——错误地记录了当地狙击手的位置。现场人员承认了这一错误，但声称在现场访问期间，每个人都被告知了当地资产的实际位置。第二个错误出现在现场图中，同样错误地描述了当地狙击手的位置。

一般通信故障

委员会指出，包括代理局长在内的多名美国海军官员承认，7 月 13 日出现了一系列通讯故障。

许多失败都与特朗普集会安全官员之间的孤立通信有关。在集会上，特勤局使用了至少三个无线电频道，“每个频道指定用于不同类别的人员”；宾夕法尼亚州警察局使用了两个无线电频道；当地执法部门使用了另外三个频道。

美国特勤局依赖加密无线电频率，只有使用特勤局发放的无线电才能访问这些频率。当地警察告诉委员会，特勤局没有将任何无线电交给当地执法部门。这种有限的访问似乎是双向的：委员会采访的所有美国特勤局人员都表示，他们无法访问当地执法部门的无线电频道（尽管可能有过几次一次性交流）。一名特勤局官员向委员会透露，当地官员向他提供了一台“当地收音机”，但他说由于其他义务，他无法收听。

据委员会称，手机是美国特勤局与当地执法人员之间的主要通信方式。特勤局反狙击小组负责人告诉委员会，使用手机“不是很好，但总比没有好”。他补充说：“最好使用无线电。它们是即时的。但他们没有我们的无线电。我们也没有他们的无线电。”

更糟糕的是，美国特勤局人员的几台无线电无法使用。这显然部分是因为集会上特勤局人员的一些无线电距离太近，而且特勤局的无线电接收到了附近第一夫人吉尔·拜登的安保人员的广播。但在集会当天，美国特勤局人员改变了他们使用的至少部分无线电频率，以解决与第一夫人安保人员的交叉问题。

匹兹堡外勤局的 SAIC 将他的无线电交给了负责集会安保的首席先遣特工，但后者的无线电无法使用。因此，SAIC“在集会期间无法直接与其他美国国安局特工进行无线电通信。”

由于这些和其他信息共享失败，几名重要的特勤局人员——包括首席先遣特工和反击小组组长——直到该人开始向前总统开枪后才知道当地执法部门已经确定了“一名可疑人员携带测距仪”。驻扎在集会特勤局安保室的宾夕法尼亚州警察中士说，他告诉特勤局安保室特工，当地执法部门在枪击事件发生前约 27 分钟就确定了这名可疑人员携带测距仪，并在枪击事件发生前两分钟转达说，这名人员在屋顶上开枪。几名美国特勤局人员直到枪击事件发生后才意识到这名可疑人员携带测距仪，他们没有从特勤局安保室收到此信息。这些官员在委员会采访中报告说，“他们预计美国特勤局安保室会转达在集会现场工作的所有执法机构的相关信息。”州警察中士说，他不知道安保室特工在收到信息后做了什么。

关于谁负责特勤局安保室的正常运作，特勤局人员对委员会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委员会写道，根据特勤局的政策，现场代理负责安保室的“物理设置和人员配备”。然而，集会现场代理在委员会的采访中表示，她对安保室不负主要责任，而“现场对应人员”负责协调安保室的设备和人员配备。现场代理还表示，她认为当地外地办事处负责安保室的设备和人员配备。现场对应人员不同意。她告诉委员会，“现场代理真正负责确保安保室的设置和通信畅通。”首席先遣人员则告诉委员会，现场代理和现场对应人员共同负责“确保现场拥有足够的资源，计划中的一切都已到位”。

视线和通信限制

委员会还专门设立了一个部分，记录了集会当天（而不是计划阶段）发生的视线和通信故障，以及克鲁克斯就位、开枪并最终被反狙击手击毙的约 25 分钟期间发生的视线和通信故障。不出所料，未能妥善计划解决视线和通信限制问题导致活动当天出现严重障碍。

虽然大力神 2（如上所述）无法清楚地看到 AGR 屋顶，但大力神 1（另一个特勤局反狙击手位置）可以——但与大力神 1 一起的团队领导告诉委员会，在大部分集会中，他“基本上面向与舞台相同的方向”。

报告称，“大约下午 5:45，美国海军反狙击小组组长收到当地一名狙击手发来的短信，称 AGR 大楼附近有个人拿着测距仪朝舞台方向看。”下午 5:52，小组组长通过电子邮件向反狙击小组通报了该个人的情况，其中包括两张克鲁克斯的照片，邮件标题为“当地 CS [反狙击手] BOLO [注意警惕]”——赫拉克勒斯 2 小组的一名成员认为这条指示“措辞含糊”，但他们“继续搜索和观察现场”。

随后，大力神 2 反狙击手看到一名警官从树丛中朝 AGR 走来，便向安保室发送了无线电传输，大力神 1 也收到了该传输。大力神 1 队长作证说，在收到传输“近几分钟”后，大力神 1 队长和队员便“重新定位”自己，面向 AGR 大楼。报告称，“根据估计的克鲁克斯从 7 月 13 日下午 6:05 开始穿过 AGR 大楼屋顶的可能路线，大力神 1 阵地上的美国防空反狙击手至少在克鲁克斯穿过屋顶的部分时间里可以直接看到他”，但报告指出，“委员会无法确定”如果狙击手面向克鲁克斯，他们是否会看到他。

在此期间，更多警察开始持枪向 AGR 大楼跑去。委员会指出，“尽管如此，美国特种部队反狙击小组组长并没有通过无线电向任何人传达这一信息”，包括特朗普的随行人员，他们本可以阻止特朗普上台或建议将他带走。

据与射杀克鲁克斯的狙击手同处的反狙击小组组长称，克鲁克斯进入他们的视线后“仅仅几秒钟”就被击毙——仅需一枪，而委员会采访的反狙击手声称这一行动“无需许可”。

情报问题

特勤局于 7 月初决定，将向特朗普的所有户外活动派遣反狙击手。特勤局保护行动办公室助理主任告诉委员会，这一决定“基于多种因素，包括前总统户外活动的规模、他即将成为提名人，以及威胁信息，其中至少部分信息是机密。”在委员会采访的 12 名特勤局人员中，有两人知道“7 月 13 日之前存在与前总统特朗普有关的可信威胁，其中只有一人知道该威胁背后的机密信息。”委员会评估称，特勤局向集会派遣反狙击手的决定“可能挽救了生命”。

接受采访的官员中，有一位知道前总统受到“可信威胁”的人是 7 月 13 日集会的首席先遣特工。据委员会称，尽管首席先遣特工已被告知威胁，但她在与活动安全相关的初步调查情报部分写道：“目前，没有发现有关此次访问的不利情报。”当委员会问这位特工为什么写这张纸条时，她说，当她填写文件时，她的理解是“没有不利情报可以传递给整个团体。”她继续说，“如果是机密信息，……那么也不会以书面形式记录下来。它会传递给那些在这种情况下需要知道的人。”匹兹堡 SAIC 告诉委员会，他希望任何可信的威胁或情报都包含在初步调查的情报部分。

首席先遣特工向委员会报告说，她告诉 SAIC 有可靠的情报与威胁有关。然而，SAIC 告诉委员会，首席先遣特工从未通知过他有关威胁，如果他知道这个情报，他会跟进询问有关威胁的更多具体信息，并可能主张将活动转移到室内。SAIC 还表示，如果他有这些信息，他会要求增加安全资产。参与规划活动安全的其他特工告诉委员会，他们“绝对”应该知道“可靠的情报或威胁”。

集会前，特勤局情报部门的集会先遣人员致电特勤局保护情报部门，询问是否有任何与情报相关的更新。他向委员会报告说，他被告知没有更新。现场特工告诉委员会，包含有关集会安全咨询信息的公告“结果为负面，因为 [反映] 在访问之前没有威胁或其他问题或担忧。”

尽管与委员会讨论了威胁问题，联邦调查局副局长保罗·阿巴特 (Paul Abbate) 于 7 月 30 日在参议院作证时表示，“缺乏有关针对集会、前总统特朗普或其他任何在场人员的威胁的信息或情报……具体来说是在集会前”。

应对无人机系统故障

委员会发现，根据代理局长罗威在参议院听证会上的评论，美国防空局的反无人机系统由于技术故障，直到集会当天下午 5:00 后才开始运行。当天早些时候，下午 3:51，克鲁克斯在巴特勒集会地点附近驾驶了一架无人机。罗威表示，如果系统正常运行，“我们也许可以阻止他”。

除了这些技术困难之外，特勤局人员缺乏足够的 C-UAS 设备，增加设备的要求也被拒绝。美国国家安全局技术安全部门的户外现场调查发现，该地区“由于现场 C-UAS 设备数量有限，容易受到无人机袭击”。集会当天，特勤局人员使用了 C-UAS 设备“旨在对抗未经授权的无人机使用”。他们还采用了临时飞行限制 (TFR)。在 7 月 10 日的计划会议上，“C-UAS 先遣人员要求增加缓解能力以及更先进的缓解系统，并由技术人员操作它作为 C-UAS 系统的备份。这两项要求都被拒绝了。”先遣人员还要求延长活动的 TFR，这也被拒绝了——没有任何解释。限制仅持续了 7 月 13 日下午 4:20 至下午 6:15，错过了 Crooks 飞行无人机的时间。

除了这些要求之外，报告还表明，负责操作 C-UAS 设备的美国国家安全局官员严重缺乏专业知识。7 月 13 日上午，C-UAS 先遣特工无法启动该设备。该特工联系了他的一名随行人员和另一名美国国家安全局官员，后者将他介绍给生产 C-UAS 设备的公司的技术支持。他们在几个小时内进行了几次电话交谈，但收效甚微。最后，下午 4:00 之后，先遣特工能够将设备连接到特朗普竞选视听团队卡车上的以太网电缆上；下午 4:33，系统开始运行。由于没有备用系统，到目前为止“美国国家安全局没有任何无人机检测能力”——这意味着他们没有检测到 Crooks 的无人机在下午 3:51 飞行

委员会发现，负责 C-UAS 的先遣人员接受过不到一小时的设备相关培训；当被问及该设备如何与移动蜂窝网络交互时，他表示：“我不知道它是如何与之交互的。我相信它会。我不知道它如何与它通信的技术方面。”他还承认，使用外部电缆连接 USSS 设备不是标准程序。

据该委员会称，“代理局长罗威作证说，如果 C-UAS 系统在下午 3:51 开始运行，美国海军特工可能会与克鲁克斯交谈，而他可能会决定不实施暗杀行动。”

委员会的建议

该委员会列出了五项简要建议，供国会和特勤局在未来实施。第一项建议名为“规划和协调”，建议国会要求美国国家安全局“明确负责提前规划任何保护事件的美国国家安全局人员的角色和职责”。更具体地说，委员会建议美国国家安全局改善联邦、州和地方执法部门之间的协调，并明确这些部门的角色和职责。

第二项建议——“责任”——建议美国国家安全局在每次保护活动之前“指定一名个人负责”批准所有安全计划，包括安全边界。

第三项建议名为“通讯”，指示国土安全部和特勤局“确保联邦、州和地方当局（包括急救人员）之间的通讯计划得到“妥善执行，并应确保记录保留能力”。委员会明确指出，这种“妥善”执行应包括在保护活动中记录所有美国国家安全局的无线电传输。委员会还指示国会要求国土安全部和美国国家安全局对特勤局“需要采取的措施，以确保与州和地方合作伙伴的通讯计划得到全面执行”进行评估，并向国会报告“采取的任何措施”，以解决以前的失败并“确保遵守”未来的通讯计划。

第四项建议——“情报”——建议美国国家安全局在未来的所有户外保护活动中派遣“包括反狙击手在内的额外资源”。此外，据该委员会称，美国国家安全局应确保所有参与未来保护活动的“适当特工”都“了解相关情报和针对被保护者的威胁”。

委员会的第五项也是最后一项建议——“资源”——指示国会评估美国国家安全局的预算和可用资源。它还规定，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安全要求应根据威胁等级来确定——从威胁程度较低的环境到需要最高安全级别的国家特殊安全事件。委员会建议美国国家安全局“根据威胁等级，而不是受保护者的职位或头衔”来分配其资产和资源。

联邦机构缺乏合规性

该委员会的报告还详细说明了各联邦机构——包括特勤局、国土安全部、联邦调查局和烟酒火器和爆炸物管理局——未能遵守委员会调查的情况。

据该委员会称，特勤局和国土安全部在回应记录请求时，都提供了“大量删改或不完整的文件和资料”。具体来说，委员会要求美国特勤局和国土安全部提供有关“规划、资源、情报和相关通信”的信息，以及与巴特勒集会有关的对美国特勤局官员的采访记录。作为回应，美国特勤局只向委员会提供了 2,800 页文件——显然比委员会要求的少得多。9 月 11 日，委员会致信罗威，对文件制作时间以及他们收到的文件中大量删改表示“担忧”。据委员会称，该部门的回应并未充分解决这些问题。

据该委员会称，联邦调查局只提供了与 7 月 13 日暗杀企图有关的 27 页文件。委员会报告称，它已要求提供所有 302 份表格，即该局进行的采访摘要，这些表格是“联邦调查局采访过的所有美国安全部队人员”与 7 月 13 日暗杀企图和巴特勒集会有关。据联邦调查局匹兹堡外地办事处的 SAIC 称，截至 8 月底，联邦调查局已就此事进行了大约 1,000 次采访。委员会指出，9 月 20 日，联邦调查局表示将以“滚动方式”公开这些采访以供非公开审查，首先是 15 份采访记录，其中包括 64 页机密和非机密文件。

该委员会还报告称，它已向酒精、烟草、火器和爆炸物管理局 (ATF) 局长史蒂夫·德特尔巴赫 (Steve Dettelbach) 发出请求，要求采访据称参加集会的一名 ATF 特工。作为回应，委员会“收到了关于该特工出席集会的非正式简报”，但尽管提出了请求，但尚未对该人进行转录采访。

该委员会在其报告的这一部分结尾处列出了一份详尽的“其他和未完成的调查线索”清单，这些线索是委员会计划在正在进行的调查中继续进行的。总的来说，委员会正在寻求与“联邦执法机构对 7 月 13 日集会的准备和参与”有关的信息；联邦、州和地方执法部门对集会的协调准备情况；联邦调查局对暗杀企图和克鲁克斯的调查；7 月 13 日或之后对犯罪现场的调查；与 7 月 13 日集会前针对总统候选人和其他高级官员的威胁有关的情报；向特朗普竞选团队、护卫队或特勤局其他任何人员请求额外的护卫资源；对了解巴特勒集会策划和安保工作的联邦、州和地方人员的访谈记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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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勤局和其他情报机构一样，通常只有在搞砸事情时才会成为头条新闻。但特勤局的职责太重要了，因此不能懈怠——尤其是考虑到特勤局最近的失误。

7 月 13 日集会后，一些人开始承担责任。美国特勤局局长金伯利·奇特尔在 10 天后辞职。但特勤局的失职仍在继续。7 月 13 日集会结束仅九周后，另一名刺客似乎在佛罗里达州特朗普的高尔夫俱乐部瞄准了特朗普。枪手设法从距离前总统 500 码以内的灌木丛中伸出他的 AK 式步枪。9 月下旬，副总统卡马拉·哈里斯的一名特勤局特工因涉嫌在威斯康星州猥亵哈里斯的一名工作人员而被停职。

这些失误是否是最近大量人员离职（包括一些“训练有素的人员”）的结果？还是报告的招聘和培训标准问题的结果？很难知道。委员会发现的这些问题可能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只是在过去几个月之前没有如此明显地显现出来。

但这些潜在的失误是长期问题。与此同时，特勤局必须确保其短期保护计划的有效性。下个月对特勤局来说至关重要。在任何时候，尤其是在激烈的选举季，当对公职人员的威胁达到“宇宙都能听到的分贝水平”时，特勤局都不能犯任何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