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塔AI搜索提供论文摘遭知网投诉

文｜杨柳吕虹

知网近日发函警告AI搜索初创公司秘塔科技，未经许可在AI搜索结果中呈现学术文献题目、目录及摘要内容，构成严重侵权。秘塔科技方面向南都记者回应称，对知网投诉的依据感到疑惑和不理解。

秘塔科技8月16日公开的知网告知函写道，《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电子杂志社有限公司作为中国知网CNKI系列数据库编辑出版单位，对该数据库（包括题录摘要数据及全文数据）享有所有权利。秘塔科技通过秘塔AI搜索官网及APP向用户提供该学术文献题录及摘要数据，且数据量巨大。知网称，此行为未经许可，严重侵犯了知网合法权益。

知网方面要求秘塔科技立即停止在搜索服务中提供其学术文献题录及摘要数据，同时，不希望知网网站被秘塔科技搜索到，并立即断开与知网网站的链接。“如需商务合作，请与我司联系”。

秘塔科技成立于2018年，其CEO闵可锐此前为猎豹移动公司的首席科学家。3月以来，由秘塔科技打造的秘塔AI搜索突然爆火，引起市场关注。8月上旬，秘塔科技宣布完成超1亿人民币的A轮融资，由蚂蚁集团领投，投后估值达1.5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0.77亿元）。

和传统搜索引擎相比，AI搜索直接为用户给出问题答案并附加来源链接。南都记者注意到，秘塔AI搜索官网提供“简洁”“深入”“研究”三种回答模式，搜索范围可设置“全网”“文库”“学术”“播客”等来源。

鼠标悬停于来源链接的数字时，页面会显示该论文的题目及摘要。图：秘塔AI搜索官网截图

如果检索结果引用到某篇学术论文，将鼠标悬停于来源链接的数字时，页面会显示该论文的题目、作者及完整的摘要内容。秘塔科技称，即日起，秘塔AI搜索将不再收录知网文献的题录及摘要数据，转而收录其他中英文权威知识库的文献题录及摘要数据。

秘塔科技首席运营官王益为告诉南都记者，知网并未在告知函中具体指出侵犯何种权益。他说，秘塔AI搜索知网的“学术”板块也是能给知网带来流量的，一些用户通过秘塔AI搜索激活自己的知网账号，为知网付费，本身是一件知网受益的事情。“侵权的前提是要有损害，我们损害了知网什么呢？”

王益为不理解知网为何对其公司产生如此大的恶意，因为市面上传统搜索引擎同样收录了题录、摘要部分。鉴于知网要求断开链接，“我们也就不强行有交集了”。

据王益为介绍，此前AI搜索结果不只是链接知网一家，但其他的中英文权威数据库目前均未提出断开链接的要求。他表示，断开知网链接后并不影响秘塔产品的使用体验。

对于日常的版权合规管理，王益为说，秘塔科技按照不低于国内搜索大厂的合规标准来操作，“违反数据抓取协议的事肯定不干”。另外，如果版权方要求不收录，秘塔科技愿意配合。

秘塔科技在官方公众号上回应说，知识的价值在于流动，学术文献作为汇集了人类智力成果的重要载体，具有极强的不可替代性。科学文献若成为一种奢侈品，既不利于知识的公平获取，也不利于科学研究的发展。“知识发现”是知识传播链路上的第一步。

从事版权法研究的中国政法大学比较法学研究院教授刘文杰向南都记者分析，摘要是论文内容尤其是思想观点的集中归纳，如果为网络用户提供搜索服务，而抓取网上公开数据以提供论文摘要，应属于著作权法上的合理使用，通常不构成侵犯著作权。

知网认定侵权的依据及涉嫌何种侵权？截至发稿，知网方面未回复南都记者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