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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告由CNCERT物联网威胁研究团队与绿盟科技伏影实验室共同发布
近年来，我们发现IoT相关的恶意软件家族攻击活动日趋频繁，并以此构建起了各式各类的IoT僵尸网络，对网络空间带来了极大威胁。这些恶意软件及僵尸网络之间都有什么样的联系，背后的组织又是谁呢？我们拟发布一系列技术分析报告，逐个披露这些僵尸网路背后的组织及攻击细节，绘制一幅僵尸网络组织全景谱系图。本报告为系列报告的第一篇，披露“L33T”僵尸网络犯罪团伙的活动情况。“L33T”团伙的命名来源于溯源信息以及恶意软件中留下的签名信息“daddyL33T's back”。该团伙从2021 年 9 月份开始就大规模布局，其基础设施在荷兰、美国、越南等地均有分布，攻击范围涵盖了中国、德国、英国在内78个国家和地区，攻击目标包含了游戏、私服、教育网站等行业。其中国内的广东、香港、四川、台湾等地均有受到影响。该团伙控制着Mirai_L33T、Gafgyt_L33T、以及BOAT_L33T在内的多个僵尸网络家族，这些僵尸网络的恶意软件大部分是修改自开源代码，很难把它们从已知家族中区分出来，隐匿性强，检测难度大。其运营的Mirai_L33T僵尸网络更是在2022年7月29日至8月22期间下发了近5000条DDoS攻击指令，涉及攻击目标3000多个，其单日下发指令数最高达到1000条以上。从其布局可以判定其进入黑产行业的野心不小。该团伙在内的多个僵尸网络犯罪团伙都采取了与KekSec[1]相似的运营思路：在发展的初期构建了大量带有宣传性质的僵尸网络，以期达到扩大知名度进而获得更多资源并谋求进一步发展。自2021年以来，僵尸网络犯罪团伙开始从“幕后”走向“台前”，2022年开始这一趋势愈发明显，他们运用各种社交媒体宣传自身，一方面，这种方式有利于扩大知名度，吸引更多资源，从而支撑后续的发展；另一方面，这种方式伴随着的聚集效应可以有效地隐匿真实身份信息，达成“KekSec效应”。僵尸网络的运营者在宣传的同时也不忘提升自身实力，长期运营并不断更新版本，在一定程度上攻击者更舍得投入资源，这值得引起我们的警惕。在日常威胁监测过程中我们关注到一个基于Gafgyt源代码开发并存在签名信息“daddyL33T's back”的僵尸网络木马。早期存在许多与“daddyL33T”相关的描述：有人认为“daddyL33T”是一种习惯性使用的符号标签，也有人认为“daddyL33T”确有其人。比如2017年的一篇研究报告称“daddyL33T”是一个 13 岁的黑客，当时在开发恶意软件方面缺乏经验，曾发帖寻求僵尸网络开发相关帮助，以及兜售过他的僵尸网络。“daddyL33T”存在一个名为“daddyL33T”的YouTube账号，该账号下的视频都是四年前发布的，近期并无更新。图2.3 “daddyL33T”Youtube账号2021年 9 月份开始，打着“daddyL33T”的名号散布一个名为“daddyL33T.x86_64”的二进制恶意程序的团伙出现了。早期的“daddyL33T”倾向于传播Mirai类变种，但从这时开始，大量基于Gafgyt源代码开发的带有“daddyL33T”标签的僵尸网络木马开始涌现。2022年6月份以来，我们再次捕获了多个带有“daddyL33T”标签同时又隶属于不同家族的样本，关于幕后的控制者是否与5年前的“daddyL33T”是同一批人，由于时间过去了比较久，其中可能存在的变数比较大，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这类样本构造精妙，类型丰富，且活动高度密集，所持有C2基础设施又多次被不同家族的变种使用，判断2021 年 9 月份以后的活动为同一团伙所为，我们将该团伙命名为“L33T”团伙。“L33T”团伙拥有众多的C2资源，运营至少三种类型的僵尸网络，其控制服务器均位于境外，得益于国内相关主管单位高效的僵尸网络治理工作，持续打击僵尸网络团伙，国内感染主机并不多。该团伙C&C基础设施在荷兰、美国、越南、法国均有分布，其中荷兰最多，详情如下：
根据网络安全应急技术国家工程研究中心（CNCERT）监测数据显示，该团伙控制国内失陷主机主要分布在辽宁、北京、广东、上海、四川、河北等地区，失陷主机多归属于中小企业，部分为黑灰产。反映出目前中小企业，特别是制造业物联网设备安全性较低的情况。根据绿盟科技伏影实验室的监测数据显示，“L33T”组织的C2基础设施103.*.*.233 在去年9月份时曾作为Gagfyt_L33T木马的C2，今年7月份开始又作为Mirai_L33T木马的C2再度使用，Mirai_L33T木马于2022年7月29日至8月22期间下发攻击指令达4972条。从指令下发频度图可以发现其单日下发指令数最高达1000条，攻击者每隔几天就会停止下发指令。各种攻击方式中以UDP_Flood居多，百分之八十以上指令都采取该攻击方法，其次为DNS_Flood，相比之下ACK_Flood最少。攻击者在一天中的各个时间段均有指令下发，且各时间段下发指令的频次相差不大，均在每小时200条上下，攻击者或采用自动化的攻击方式24小时不间断地对选定目标发起DDoS攻击。图2.8 Mirai_L33T各时间段单位时间指令下发数攻击目标涵盖范围也十分广泛，去重后共有3000多个受害目标，涵盖了游戏，私服，教育网站等，按照受害者ip归属地划分可以发现攻击范围涵盖78个国家和地区，大多数受害者位于欧美地区，国内部分区域也有受到影响。国内的广东、香港、四川、台湾均有监测到攻击指令，但受害ip数量相对偏少。相较之下另一个C2（109.*.*.49）所下发的指令则相对较少，但攻击时长较久，发起的DDoS攻击时长均在10到40分钟之间，该服务器同样也是被Gagfyt_L33T与Mirai_L33T共同使用，监测数据显示，所控制的Mirai_L33T木马在运营期间攻击目标以欧美地区为主，部分攻击指令如下：图2.11 Mirai_L33T 另一C2指令监测情况前文所涉及的Gagfyt_L33T样本属于Gafgyt类变种，主要功能以DDoS攻击为主，包含ICMPFLOOD，STD在内的多种指令。相较于传统类Gagfyt，该类变种除了存在签名信息外并无特别之处。相似地，该组织所运营的Mirai类变种（Mirai_L33T）同样与原版相差不大，就连上线流程都未改变，很难通过流量及文件侧特征把它从Mirai大家族中区分出来。除了这些复用开源代码构建的僵尸网络家族以外，我们注意到由伏影实验室今年6月份发现并命名的僵尸网络家族BOAT在上线过程中也十分巧合使用了相同的字符串“daddyL33T”。BOAT家族分析详情参考“http://blog.nsfocus.net/BOAT-booat-0day/”。通过回溯全球威胁狩猎系统，我们发现BOAT家族自今年6月份以来不断升级，相较于最初版本已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最初版本的BOAT僵尸网络在上线交互过程会下发弱口令对，分析之初我们就察觉了这一设计的不合理性，随着最新样本的发现，证实了这一猜测，最新版本的BOAT改进了整体的设计，弱口令对会被直接用于扫描模块，相较之下更加成熟，分析如下：指令解析部分先是判断首字节的值来执行不同的操作：
表2.3 BOAT_L33T指令功能
值得注意的是当首字节为“0x4”时Server端会下发弱口令对，而这一过程在最初版本被用作上线交互：该版本的bot在接收到弱口令对后会利用这些数据发起扫描行为：接收数据包首字节为“0x03”时，发起DDoS攻击，依据flag位的不同选择不同的攻击方式：bf4eded08c22076e67770a8c1dc3df7d427a16d0341d81473985a9cb578173f6ba97323b9f12bb926bdbdca6499b29b2c30d0f651c6ff2661013e8f94f8290e20f81529840db4b3b4a5832970431876a3a0cde8625ffa5b65dcbcce97fa4854f427a16d0341d81473985a9cb578173f6ba97323b9f12bb926bdbdca6499b29b2c30d0f651c6ff2661013e8f94f8290e2cd14b21af80803f6422d5fff000f7c87a8e1f6caa6ae4fe1beb3361781e7cc8d99379759b275161b30c60b172dde4cf39354f020e23e9ac6552945c646413f4a41b054bf83117b2d30b003e40926da079e0f74707c77485e274afe86ee795e9566ca60e6fc88dde72eed108564af269b6b21cb9b1feb19381785c8b5a18587e8f3767b2c50f0df3319ee32f67386a4d4fc6a45dc8d84ac350a94fc9a9f719d97cdbc1a03e0e10ecd897d36b77f50e072c4a36b3b27ed773497867610bb18af0c05d50f4aa5ec5d81ec97de2b112c370BOAT_L3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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