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低成本无人机的空中力量：对未来战争的影响（万字干货）

关键词：小型低成本无人机、空中力量、未来战争

这是蓝军开源情报的第 356 期分享

编译 l 所长007

来源 l 蓝军开源情报（ID：Lanjunqing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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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绪论

俄乌战争和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冲突表明，此前关于空中力量争夺战的结束速度以及冲突演进方式的预测均未能应验（Deptula, 2024; Gressel, 2020）。 在乌克兰的空战中，由地对空导弹(SAM)、防空火炮和便携式防空导弹(MANPADS)组成的多层防空系统，展现出了持续的有效性（Deptula and Bowie, 2024）。 在缺乏空中优势的情况下，中高空任务普遍被认为对战斗机而言风险较高，从而限制了其作用。在乌克兰，由于双方均未取得空中优势，无法确保作战飞机的不受限使用，由此产生的空中均势使得战斗效能的投送重心转向导弹和无人机（Deptula and Bowie，2024）。 然而，正如防空系统限制了飞机突防一样，它们在拦截绝大多数导弹袭击方面也表现出很高的效率。因此，低成本、多用途无人机在作战和战术层面的大规模普及产生了变革性影响，显著提升了战斗的速度、范围、杀伤力和心理压力。这些“空中力量的替代品”几乎可以确定将成为未来战争的常态，从而刺激全球范围内小型、低成本无人机的生产和采购（Chavéz and Swed，2024）。 尽管针对无人机对战争形态演变的影响已有大量分析，但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大型军事行动主体及其对高端技术领域先进无人机的运用（Kunertova，2023a；Murray，2023）。相比之下，针对低成本无人机在中小国家空中力量建设中的作用，学界关注相对不足（Kramar et al.，2021）。

小型、低成本无人机正在推动“空中力量”的“民主化”，使军事效能更容易获得，并降低了成本（Postma，2021）。 本文概述了近期冲突中小型、低成本“无人机”应用所带来的四个教训（Renic and Christensen，2024；Gressel，2020）。首先，多样化的“无人机”武器库对于在资源受限和竞争激烈的战场上满足作战人员的行动和战术需求至关重要。这些系统具有以高性价比增强火力并快速投射作战力量的潜力，这将驱动战略层面大规模采用这些系统。其次，“无人机”在战争中的扩散凸显了发展反“无人机”技术的重要性。确保以可持续的经济承受能力为中心进行采购，对于防御易受未来“无人机”威胁的关键军事和民用资产至关重要。需要调整近程区域防空和电子战(EW)，并纳入诸如反“无人机”激光武器和火炮等新型技术。第三，国际合作对于规模化控制生产成本以及汇集知识与资源至关重要。应将采购无人机并将其整合至部队结构视为一项合作行动，以确保未来需求得到高效且经济地满足。第四，近期作战行动的经验教训并非普遍适用，各国政策必须根据具体威胁环境和作战人员需求进行调整。最后，各国军队必须确保在开发和使用自主程度日益提高的武器系统方面，秉持合法且符合伦理的立场。

应将采购无人机并将其整合至部队结构视为一项合作行动，以确保未来需求得到高效且经济地满足。

尼尔·雷尼克博士

二、教训一：无人机在空中力量运用中的演变

数十年来，美国和欧洲对武装无人机的关注主要集中在中高空、长航时（MALE）型号上。这些昂贵的高技术平台在全球反恐战争中被广泛运用，主要由美国军队在阿富汗、伊拉克等地部署。最近，Bayraktar TB2 无人机等中高空长航时无人机被阿塞拜疆部署于第二次纳戈尔诺-卡拉巴赫战争；乌克兰武装部队也将其部署于与俄罗斯的冲突中（Postma, 2020; Danczuk, 2023）。 然而，军事关注日益转向技术层级更低的小型、廉价无人机（Cook, 2023）。 这些小型系统速度快、难以探测，可用于单向攻击 (OWA) 或重复使用，且能大规模生产和消耗。目前，它们已被用于执行日益多样化的任务，包括空中情报、监视与侦察 (ISR)、电子战以及目标瞄准 (Renic and Christensen, 2024)。 下文表1 概述了探测低空飞行的小型无人机的难度和局限性。

表1：无人机探测方法（改编自 Yaacoub et al., 2020）

在战术层面，第一人称视角无人机的整合从根本上提升了低空空中力量的可用性。为情报、监视与侦察 (ISR) 和目标指示提供支持，这些能力此前由支援飞机承担 (Bronk and Watling, 2024)。 无人机与炮兵部队协同，还提高了前线打击的速度和精确度，将杀伤链压缩至五分钟以内 (Cranny-Evans, 2023; Renic and Christensen, 2024)。 小型低成本无人机拓展了军事用户的作战能力，经济高效地提供了快速打击高价值和昂贵目标的手段 (Renic and Christensen, 2024, p. 58)。 例如，乌克兰部队利用所谓的“神风”无人机打击海上舰船，扰乱了重要的海上交通线 (Eckel, 2024; Williams, 2024)。 诸如 Bayraktar TB2 无人机等更先进的型号已被证明能有效打击敌方战线内部或后方的地面部队、车辆、关键基础设施及后勤节点。较小型OWA无人机在削弱补给线和后勤中心方面同样有效。

在乌克兰，数千架无人机已被部署，用于侦察战场、搜集情报、跟踪敌方部队动向以及进行地理定位，从而促成一个更加‘透明’的战场态势。由于敌方机动更易被侦测，且装甲坦克、战术指挥部等高价值平台更易遭受无人机打击，地面部队愈发重视速度、分散部署和规避侦察。小型、低成本无人机作为一种高价值且可大规模部署和消耗的资源，正日益主导着欧洲及其他地区大大小小军队的军事战略思想。人们逐渐认识到，小型低成本无人机能够以显著更低的成本实现远程打击，从而催生高强度战争。例如，乌克兰无人机曾在俄罗斯境内纵深超过1000公里（620英里）处活动，并有在莫斯科上空被击落的记录（BBC News, 2024）。 此外，来自前线及纵深方向无人机系统的持续威胁，会加剧对手的心理压力，并支持信息战行动，从而影响敌方决策。

未来，即使是小型军事力量，也将受益于部署多样化无人机群所带来的战略纵深和作战弹性。然而，评估在何处以及如何将无人机体系有效整合到现有部队架构中，以实现协同作战效能提升，并非易事。兼顾高端先进无人机平台，用于战略情报、监视与侦察（ISR），以实现“看得远、打得深”的目标，同时部署能够快速量产的小型低成本无人机，以达成战术目的，至关重要。 最终，无人机作战的成功不仅仅取决于无人机的获取；除了单纯的生产和采购之外，利用无人机投射空中力量的有效性还取决于体制机制因素，包括作战条令、体系融合以及作战人员培训。这些因素也凸显了其他促成因素的重要性，例如适应性思维和军事创新。各国军队必须为未来做好规划，届时，即使是非国家行为体也可能拥有多用途无人机武库，并能进行大规模部署。因此，各国军队不仅要考虑自身对无人机的潜在运用，还必须重视如何有效应对无人机所构成的威胁。

三、教训二：对抗无人机能力建设的迫切性

虽然无人机是一种高效且用途广泛的武器，但其能力也存在局限性。首先，无人机技术无法弥补部队在设计、质量或运用方面的固有缺陷。其次，无人机的使用并不意味着消耗战的终结；在某些情况下，反而会加剧消耗战的烈度。此外，目前已有一系列对抗措施可供采用，同时，针对敌方无人机的使用，更多旨在消除或降低其潜在影响的新型对抗技术也正在研发之中。然而，这并非一个静态的、可以在短期内完成的流程；为应对集群战术和饱和攻击的持续威胁，需要不断维护和升级防御及对抗措施，而对抗“低成本”无人机的成本和复杂性将构成严峻挑战。正如JAPCC在一份关于反无人机作战的报告中警告的那样：“……反无人机系统领域需要站在当前发展的前沿……否则，北约在未来的任务中将面临明显且决定性的劣势”（JAPCC，2020）。

防空部署受到严格的经济因素制约；用于抵御来袭无人机威胁的系统，其成本通常远高于无人机本身的目标价值。例如，价值数千美元的无人机，却往往需要使用价值超过100万美元的拦截弹才能将其击落。在协同攻击中，数十架小型无人机通常会同时攻击同一目标，即使只有10%的无人机成功命中，也可能对敌方的战争经济造成巨大影响（BBC News，2024）。   通常情况下，现有防空系统主要设计用于探测、识别和跟踪高速战斗机，因此对小型和低速无人机的防御效果不佳（Gressel，2020）。随着攻击目标的尺寸不断减小，以及利用无人机蜂群战术来压制敌方防空系统，防空体系正面临着日益严峻的挑战（Postma，2021）。

简而言之，大规模部署和操控低成本无人机，既能规避又能消耗敌方防空系统（Postma，2021）。 针对无人机的积极防御已成为一个棘手的问题，亟须构建分层防御体系，将低层防空系统与更有效、更具可持续性的无人机对抗措施相结合，包括但不限于德国猎豹自行高炮和SKYNEX平台等防空平台、立陶宛Skywiper系统等干扰设备以及Slinger C-UAS等车载武器（Newsweek，2023; Forbes，2023; C4ISRNET，2023）。 这凸显了第二个教训：优先考虑可持续性和经济性的防空系统，对于有效防御敌方无人机至关重要。下文表2列出了应对无人机威胁的主要对抗措施及其局限性。

表2：无人机对抗措施

四、教训三：无人机技术领域的国际合作

五、教训四：定制化方案的需求

六、结论

近期冲突凸显了小型无人机的变革性影响，并为其他国家的军队提供了重要启示，使其能够在高度受限和竞争激烈的区域，以较低成本构建空中力量投射能力。通过汲取以下四个关键经验，各国军队能够有效应对未来的无人机作战。首先，小型且经济高效的无人机能够增强军事行动方在战术和作战层面的能力，使其在复杂战场环境中获得更高的清晰度、精确度和更广阔的覆盖范围。其次，有效应对无人机威胁需要采用新的低空防御手段，并以更具成本效益的新型解决方案加以强化。第三，国际合作对于汇集资源与专业知识至关重要，以此确保具备具有成本竞争力的工业级生产能力，从而满足未来对无人机的需求。最后，各国军队必须根据自身独特的威胁环境和作战需求，制定有针对性的方案，大规模部署低成本无人机，同时确保在扩大无人机和人工智能应用时，遵守相关伦理和法律标准。

第一章 未来军事转型中的国际伙伴关系构建3

摘要3

一、国际伙伴关系与军事力量扩散4

二、战略困境6

三、驱动未来伙伴关系8

四、范式转移12

五、结论15

参考文献15

第二章 元宇宙——联合全域作战的新领域18

摘要18

一、何谓元宇宙？20

二、何为JADO？23

三、新领域——元宇宙之益处25

四、新领域发展与制胜之考量29

五、新领域的风险与威胁30

六、宏观展望31

参考文献32

第三章 小型低成本无人机的空中力量：对未来战争的影响36

摘要36

一、绪论37

二、教训一：无人机在空中力量运用中的演变39

三、教训二：对抗无人机能力建设的迫切性42

四、教训三：无人机技术领域的国际合作44

五、教训四：定制化方案的需求45

六、结论47

参考文献48

第四章 人与人工智能辅助机器的协同：采纳人机系统集成方法56

摘要56

一、介绍57

二、交叉融合的原则与概念59

三、基于模型的 人机系统集成 与验证指标62

四、结论：未来发展方向65

参考文献67

第五章 颠覆性人工智能：对下一代空中力量的加速影响71

摘要72

一、引言73

二、军事事务革命与第四次工业革命74

三、人工智能辅助空中力量77

四、国防工业转型83

五、结论85

参考文献86

第六章 利用国防元宇宙：释放人工智能在部队发展中的力量94

摘要94

一、绪论96

二、能力增强：人工智能的角色界定96

三、国防元宇宙与人工智能战术99

四、关键工作方向103

参考文献106

第七章 战略性采纳大数据与人工智能：以色列国防军的数字化转型109

摘要109

一、大数据与人工智能的应用110

二、为人工智能辅助的联合部队创造“势头”计划113

三、构建自适应作战体系115

四、结论118

参考文献119

第八章 引领国防创新：从封闭式国防工业基础向开放式创新生态系统的转型123

摘要123

一、引言124

二、重新定义新兴技术探索125

三、更快识别未来机遇126

四、培育新型合作模式127

五、重塑主系统集成商的角色129

六、变革供应链方法130

七、对国防科技工业基础(DTIB)的全新视角130

八、发展互补优势131

九、实施新型网络编排模型133

参考文献135

第九章 商业航天的影响：从赋能军事能力到引入新的竞争态势137

摘要137

作者简介138

一、太空探索技术公司138

二、迈向巨型星座140

三、一个作战行动与作战领域142

四、奔向月球和地月空间143

五、空间轨迹146

参考文献147

第十章 第五代指挥与控制：变革的人力杠杆与第五代空中指挥员的特征151

摘要151

一、引言152

二、重新定义指挥与控制152

三、第五代指挥与控制：作战环境153

四、第五代指挥与控制：组织目标154

五、第五代指挥与控制：方法156

六、第五代空中指挥员的特征158

七、结论160

参考文献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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